色立马就变了,苏卉瑶赶忙追说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发誓!洪洛他是……” “我明白。”顾含风缓和了神色,打断了苏卉瑶的解释:“太子再大胆,也不敢做出荒唐事。只是苦了你,当时一定被吓坏了。” 苏卉瑶没有想到顾含风会这样说。先前的种种忧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袭来的震动。这个男人,还真是……苏卉瑶依偎进了顾含风的怀中,半晌没有再说话。 “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感觉到胸前有凉意,顾含风扶住苏卉瑶的双肩低头一看,见她脸上有泪,微微皱了皱眉,伸手为她拭去。 苏卉瑶的泪没有止住。洪洛的行为初衷苏卉瑶能理解,但不能苟同。那无疑是将她推到了悬崖边上,她万般小心才得以全身而退。她心里的苦,自是不能跟任何人诉说。眼下,为着沈娆的事不得不旧事重提,叙述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丈夫,她以为会出乱子,也准备好了辩解的言辞。但他没有,不仅没有,反而设身处地地体谅她,相信她。 就像很多时候,被人骂得再重、迫得再紧还是会披着坚硬的铠甲不肯示弱,一句柔软的安慰却足以让人缴械投降。苏卉瑶的泪水里除了委屈心酸,更多的是感动,是庆幸——感动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他。 顾含风不再相劝,重新拥苏卉瑶入怀。二人静默了良久,顾含风对苏卉瑶即将要做的事有了大致的猜测。他轻抚着她的背,悠悠说道:“你觉得必须要去做的就去吧,不必顾虑我。哪怕整片天塌了下来,只要我没有倒下,都会竭力给你撑着。” “天不会塌,因为,顾郎你就是我的天。”苏卉瑶的情绪本已渐渐平复,顾含风的话差一点又让她湿了眼眶。 甜蜜与自豪在心中弥漫开来,顾含风嘴角翘起,称赞道:“不错,说得好。” 第三天,沈嫣派书儿来传了话,苏卉瑶告诉了顾含风,顾含风没有多问,只嘱咐她万事小心。 “只是问些话,问完了才安心。我一定赶得回来陪你跟儒儿吃晚饭。”苏卉瑶笑到。随后,带着秋冬出去了。与赵嬷嬷她们的说辞是沈嫣邀她一同去普愿寺。事实上,她的确去的普愿寺。书儿拉着秋冬去喝茶闲话,沈嫣与苏卉瑶去了寺院后头的园子,沈辰濠与洪洛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一开始听到苏卉瑶要见自己,洪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晚,她那么坚定地拒绝了他,告诉他她心里装下了顾含风。她成亲之后,关于他们夫妻恩爱情深的传言他也听过不少。他伤心,甚至绝望。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被苏卉瑶邀约的一日。苏卉瑶真的出现了,洪洛仍是难以置信。 今天是沈辰濠第二次见到成亲后的苏卉瑶。都说女子成了亲就会改变,苏卉瑶确是与以往不同了。少女的青涩褪去了如许,为人/妻的气质越发凸显,比起以前愈加从容温和,但那双眸子里还是有着与从前一样的清醒理智。沈辰濠不禁在想,面对顾含风,苏卉瑶又是怎样一副情状? “参见太子殿下。”虽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苏卉瑶对洪洛请了安,又跟沈辰濠见了礼:“三哥哥好。”二人同时示意苏卉瑶起身,苏卉瑶没有客气。 “听二姐姐说你想要见我?” 从前自己那样费尽心思都没能让她正眼瞧着,这一次她主动相邀,洪洛既激动又忐忑。 “二姐姐,三哥哥,我有些话想单独与殿下说,可否行个方便?”苏卉瑶这话,明着是问沈嫣与沈辰濠两个人的,实则是说给沈辰濠听。有他在,有的话不好问。 “好,我们过去那边,待会儿过来找你们。”不等沈辰濠说话,沈嫣对洪洛福了福身,率先朝前走去。 虽是自家姐弟,终究躲不过男女之防。在国公府,沈辰濠见沈嫣比不得小时候方便,这些日子沈嫣对他也是不冷不热。昨日她着了人来找自己,也是商定完今日见面之事,没有旁的话传。现下这样单独相处,他自是要好好与她说会儿话。 “你这是做什么?”被沈辰濠拦住去路,又见他对自己深鞠了一躬,沈嫣诧异地问到。 “二姐姐自小疼我,惹二姐姐生气是我不对,自当道歉。”沈辰濠直起身来,诚心说到。 沈嫣的神情淡淡的:“你是嫡出的爷儿们,我是庶出的姑娘,我有心是我的事儿,你看不看重是你的事儿,没得勉强,更不必自屈了身份来给我道歉。” 听这话,沈辰濠便了解沈嫣还介怀着,连忙说道:“一家子人,我要是存了嫡出庶出的心思,真是天地不容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