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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了好几日了,现如今已经查明,小梅系被人推入井中,那推人的是个男仆,说是受了贵府姨太太的指使……”

    顾庭树摆摆手,不愿意再听下去。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里,身后跟了一群侍卫,副官请示他:“直接进去抓人,还是怎么着?”旁边人手里拿的有白绫有毒酒有匕首。

    顾庭树沉思了一会儿,叫他们守在外面,他自己去了海棠的居所。

    海棠身边的奴仆已经被彻底调换了一批,院门口也有重兵把守,不过她神态自若,非常悠闲。

    看见顾庭树来到她的院子里,她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有梳妆打扮,也没有穿鲜艳明媚的裙子。

    “我今天在你这里休息。”顾庭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过来服侍我。”

    海棠歪着脑袋看他,最后微微一笑,走过来帮他脱了外衣,又跪在地上给他换靴子。

    “吃过饭了吗?”海棠给他换上居家的软底鞋,仰起脸问。

    “没胃口。”顾庭树看了她一眼:“给我沏茶。”

    海棠答应了一声,要走时却又歉意地说:“少爷爱喝什么茶?”

    顾庭树想了想,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不必倒茶了,我和你说几句话。”

    海棠轻移莲步,款款坐在他身边,微笑道:“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平日里我跟您说话,您都要暗自打哈欠呢。”

    顾庭树注视着她:“是因为这个,才杀了小梅、阿桃母子,陷害公主的吗?”

    海棠看着他,似乎有些意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认真说道:“不、不是您的原因。小梅轻薄浮荡,我是瞧不惯她在你面前的浪样,所以才找人杀了她。公主么?”她冷笑了一声:“比小梅可恶十倍百倍,我的本意不是陷害她,而是罗织一个罪名然后杀了她。可惜被她逃了。”

    “阿桃呢?她的孩子呢?”顾庭树看着她。

    “阿桃是顾府里唯一对我友善的人。”海棠看着他:“她是难产死的,孩子也是忽然夭折的。你不要以为是我请来了产婆,照顾她生产,就以为是我动了手脚。我没有。”海棠忽然大声说:“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可怜的、不被丈夫所爱的人。我是得不到,她是已经失去。”

    “你也知道阿桃是友善的人。”顾庭树冷笑了一声:“你心肠狠毒,可惜脑子不太精明。你犯下的那些罪,人证物证俱在,无论是两件还是三件,都足以让你死得很痛苦。”

    海棠低头想了想,苦笑了一声:“好,是我杀了她们。但是,你能来看我,能这样认真地跟我说话,我就觉得很高兴了。”着看向顾庭树,露出虚弱惨淡的笑容。

    顾庭树只觉得一阵恶心,转过身就走了,又吩咐官差们:“把她带到刑部,不准她自杀,我要看到行刑的那一天。”

    当天海棠被带走,第二天上午才有人禀告给顾太太。顾太太厉声道:“不可能,海棠那个孩子我知道,她绝不是凶狠恶毒的女人。去把少爷叫过来,我问问他。”

    旁人回答说顾少爷忙着办理阿桃的丧事。顾太太恨声道:“这几个女子,都是福薄命贱之人。”眼见阖府挂满了挽幛,佣人也去了一大半,心中倍感凄凉,也就没说什么了。

    ☆、疗伤

    海棠行刑之后,顾府陷入萧条凄凉的气氛中。顾庭树专心办理阿桃的葬礼,要按正室夫人的规格风风光光地送她走。顾太太生了病,没心思管那么多。顾克天忙于朝廷政事,很少回家。管家又要去江南采买小丫鬟,以弥补顾府人口的骤减。

    灵犀和秋儿无声无息地回来,到顾太太那里请安,仍然回原来的院子里居住。身边的奴仆换了一大半,总算都很温顺勤快。在家里住了四五日,唯有何幽楠过来瞧了她一回,略问候了几句。

    自经过上次事件以后,灵犀便知道她是个冷面冷心的人,因此对她也只是敷衍几句,并没有别的话要说。

    眼看阿桃出殡的日期要到了,虽然按照礼节,灵犀是没必要送行的,但是两人关系颇为亲厚,出殡当天,灵犀被秋儿扶着,来到了搭设灵棚的院子。

    果然如其他丫鬟们所传言的,几百个下人们披麻戴孝,白茫茫地跪了一地,现场屏开玳瑁 宴设芙蓉,一派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豪奢气派。一些跟顾庭树交情深厚的显贵公子们携带家眷而来,奴仆丫鬟们密密匝匝地几乎在廊檐下站不住。

    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顾少爷的正室夫人没了。

    秋儿和灵犀呆呆地看了半晌,最后灵犀才说:“好热闹。”

    秋儿张大嘴巴:“我在顾府这么久,也没见过这样大的场面。”

    两个人不喜招摇,遮遮掩掩地来到阿桃的棺椁安置地,旁边的仆人们有认识的,只惊讶地看着,有些不认识的见她衣服华丽,也不敢上前。

    灵犀一手扶着乌木棺盖,棺椁宽厚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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