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笑就跟着她爸妈去了祝景铄家。祝黄兴带着祝景铄去了市里,是他的一个助理帮他们办的合同。 字签下,得到一张崭新的五十块纸币。 常红海拿着这一张轻薄的纸币,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爸妈穷了一辈子,他穷了半辈子,如今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换钱,心里的痛谁能明白。 “好了,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回家吧。”杨银环倒是比较想得开,这屋子原本放在那边也是没用的,现在租给别人住也是好的。 先前司机小李听说他们愿意将房子租出来,对他们可是感激涕零,说他们帮了一个他大忙。杨银环觉得这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多少舒心一些。 常笑回去的时候也异常沉默。她知道她爸妈心里不好受,她又何曾不是,但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只要他们够努力,一切都会改变的! 杨银环将钱兑开之后,拿出五块钱让常笑赶紧去还了欠祝景铄的煤气灶钱,其余的都存了起来,打算等到常红海休工的时候,一起带着常开去市里看病。 这边,常笑的沼气池已经发酵两天。她一大早就跟常开守在煤气罐旁边,盯着装在上边的一个液压器。 液压压器表盘非常干净,里面的指针和刻度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整个表盘安安静静的,一点要动的迹象都没有。 “哥,这东西咱没反应呢?”常笑纳闷地问。 常开也凑过来检查了一番,说:“没装错。” 常笑心中一沉,这东西没装错,那就只能说明是那些料液出了问题,没产生出沼气,或者产生的沼气太少。 常笑来到池子边,捏着鼻子凑近进料口,打开后借着太阳光隐约看到里面的料液上泛着一层淡淡的蓝色。 她稍微有些明白过来,料液呈现其他颜色,怕是酸碱度没掌握好。虽然她先前小心控制着比例,估计还不是很精准,这会子这粪便的浓度太大,料液偏酸了。 “酸了。”常开也看出来了,皱眉想了想,说道:“我去找点石灰来。” “哥,你去找妈,让她去别家借一点。你不准直接去拿别人家的,不然我们两个又要受罚了。”常笑赶紧叮嘱道。 常开有些奇怪地看了常笑一眼,但还是点点头。上一次被罚站,常笑一个劲地喊腿疼,他心疼地紧,知道不能再做这种事情。 常开走后,常笑继续琢磨着这一池子的料液。她人小力气小,要搅拌也搅拌不动,只好等着他哥拿了石灰回来再想办法。 这料液要发酵产生沼气,ph值得在6-8之间,这是书上说的。这料液上要是泛蓝,就说明偏酸了。常笑不是很懂这种化学反应,也没法拿个试纸去测目前到底是什么值,他们只能模糊地估计一下,按照书上说的方法用几斤石灰兑了清水搅拌进去综合。 常开很快就拎着一个桶回来,杨银环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看到两人将石灰用清水和了往池子里放,更加迷惑起来,问他们:“你们这又是石灰又是屎尿的,到底折腾什么东西呢?” 常笑一边看着常开搅拌,一边说:“妈,咱不是买了个煤气灶回来吗?回头这里就会产出沼气,到时候这气就会进入那个煤气罐里,我们只要拧开阀门,就可以烧饭了。” “还有这种事?”杨银环就跟听天方夜谭一样,凑近看看里面黑乎乎的东西,皱着眉说:“这臭气熏天的东西,还能烧饭?” “这沼气就跟煤气一样,而且比煤气还好用。不过妈,这东西不能见火,以后你们可别拿着火柴过来直接点,那是会爆炸的!”常笑开始打预防针。 这沼气里面含有甲烷,在纯净的状态下点燃是没问题,但是浓度过高遇到火,那可真是跟炸弹一样。所以常笑现在开始向家人讲解这东西的用法,免得到时候出问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