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这谁呀!我现在虽不是明着上的校霸,但这满校园,有敢惹我的吗?有吗? 我一扭头。 刚好,就看到马彪子了。 这会儿是夏天了,天儿热,马彪子穿了个破背心子,戴个草帽,看我一眼说:“运动会能出去不?” 我啊了一声,又说:“能啊。” 马彪子:“给你们老师请个假,就说回家。” 我说:“啊,行,行。” 这就起身,到老师那儿,说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老师给准假了。转过身,这就跟马彪子一起出了校门口,在道边上了他骑来的三轮车,直接就给我蹬他的鱼棚子去了。 一路上,马彪子啥话没说。 到了地方,我下车,他把车放好,领着我刚推开门,我就听屋子有人说:“我说,老马,你大老远给我整来。你不是说,你跟你打生死拳嘛,这怎么?噢……敢情,你给我找了个病人是吧。” 我听了这话一怔,抬头朝屋子里一打量。 只见小厅,桌子边儿上,赫然坐了一个头发半灰半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穿了一件,当时有钱人爱穿的蒙特娇半袖衫,桌上放了一个凉帽,两眼戴了一对乌漆抹黑的大墨镜。 我打量他的时候,马彪子没说话。墨镜老头自顾侧了头,拿耳朵来听我。并且,他那耳朵,还会动,那个动不像是咱们,普通人,整个耳朵动。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动暗说这老头儿,有意思啊。 “哟!彪子,你领这小伙子,怎么这是练功,练岔气了?这气喘的怎么不顺呢。” 马彪子这时说了一声:“可不是嘛,正换劲,把真火逼出来,冲了经脉,打一架,又受了伤。这身上有隐伤啊。这隐伤,我没法治,这才专程跑省里,把你连夜给接来了。” “哼!傻彪子,你师父说,你有伤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时候,你是说,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伤了,不好医。我这才一路跟过来的。可到了这儿,怎么着,不是你,是这小伙子?这人,是你徒弟,还是旁的什么人?” 马彪子脸一红,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别他妈弄这些没用的,就这人!经脉有隐伤了,你治还是不治!” “哟哟哟!还发起狠来了,我说你们八极门的人,怎么性子都这么冲呢,一个个跟发狂的老莽牛似的,两句话不对,就瞪眼珠子使狠。啧啧!不是没说不治嘛。得了,得了。过来,过来吧,小伙子,你躺这炕上,让我摸摸你。” 我一听,立马打个激灵。 这老玩意儿,他想干啥,他干啥要摸我。 马彪子这时说话:“那啥,关仁,你躺上边吧。这程瞎子,可是个人物。他这双手,搁省里头,那是有钱人,当官的,排着队,让他摸呢。摸一个小时,至少是两百块钱!” 我听了,还是稍不懂。 马彪子又说:“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声,这就上炕,躺着了。 程瞎子这时候过来,伸出了他手。 我眯眼打量。 他那双手,保养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见一丝儿的茧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头上,印堂处,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个旋儿。接着,他手突然轻轻一颤。 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