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大兔子,不知跑哪儿玩儿去了。 曲老二满屯子找,后来找到老高家。 进院,刚好看见,老高的大儿子,正给兔子扒皮呢。 没错,那兔子就是曲老二的。 老高家大儿子还乐呢,说,老二过来,我中午给你做红烧兔肉,这玩意儿,跟小鸡一起炖,可香了。 一句话完事儿,曲老二嗷一嗓子,两眼一翻白,晕过去了。 高家大儿子吓坏了,叫了人给抬到老曲家。 一通掐人中,刚掐醒。曲老二就疯了。 据说是先给高家大儿子,胳膊,给掰折了,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然后,又给高家大儿子举起来,扔到菜地里。末了,撒丫子,跑山上去了。 现在高家大儿子,搁县医院住着呢。 然后,曲老头领人在山上找了一天一晚上,搁一个沟堂子里,找到了儿子。 大家给抬回来后,担心他发病,害人。就拿大铁链子,给拴上了。 完了,饿了,就给拿口吃的,渴了给端盆水。 曲老头讲到这儿,目露胆怯说:“那老高家,老大,那胳膊,可粗了,就那小手臂,让我家老二,喀嚓一下,就给掰折了,你说,那,那得多大劲啊,那,那是他吗?” 马彪子这会儿,用曲老头家的烟叶匣子,卷了根烟说:“是他!不过是临时受刺激,疯了一下。这疯子,跟咱们正常人不一样。休说胳膊了,我见过狠的,把人脑袋用手都给拧下来了。” 曲老头惊了惊:“为啥啊。“ 程瞎子这会说了:“这个,用我那读大学的孙女的话说,是什么肾上腺,什么激素过多,然后,人就怎样,怎样。是那么简单吗?不是!洋鬼子,研究这些科学是有用,但他们还没研究透。他们要是牛逼,他让人不死呀,他凭空,他不拿什么细胞,什么精子。他直接,给我造个人出来呀。““哼!“ 程瞎子冷哼过后,他又说:“神狂失守,本元透出,这是元气大透,倾泄而出的迹象。你们拴住是对的,不拴的话,他把本元的那点元气透光,也就咽气儿了。” 曲老头吓的哆嗦:“那,那……” 刚说了两个那。 突然,就在这节骨眼,我听到后屋儿,啊……一声狂叫。随之,砰!什么东西碎了。 这时,马彪子一个激灵,然后说:“坏了,人跑了!” 马彪子吼了一嗓子后,伸手把刚抽了一口的烟往地上一扔,起身,嗖,跟一阵风似的,就跑到了后屋儿。我紧跟在马彪子身后,来到后屋一瞅。 后屋,靠西北角的一个小房间的木门打从里边让人撞的粉碎,抻头往里头一瞅。好家伙,屋里一铺炕,炕上,散了一根两米来长的大铁链子。这会儿,铁链子,却已经断了。 此外,这小屋散发了一股子难闻的臊臭气,想来这几天,曲老二的吃喝拉散全都是在这里边完成的。 眼么前,我刚看过小屋儿,马彪子已经跳出窗户外。 小屋儿斜对方就是这户人家的厨房,夏天,天气热,窗子都敞着。估计,曲老二是顺着窗子跳出去了。 我紧跟着追,脑子里也忘记照顾程瞎子了。 就这么,扑通跳出窗户外,奔进后院一排苞米地里。 冲出苞米地,迎面是一大排的松木杆子做成的杖子(就是围墙,栅栏。)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