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苗族老人看着岁数大,干起活来却非常的麻利。 用了不到一小时,这棵大树就让他们放倒了。 接下来,又用镐,锹,斧子,铁钎等工具来挖树根。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中午的时候,这才将庞大的树根从地底给挖出来。 此时,大家都凑上前去仔细看。 我到了近处,抻头一打量,下一秒我呆住了。 只见树根底下,横生的根枝好像手一般,牢牢抱着一个直径将近八十公分的大石球。 石珠表面沾了很多湿润的泥土。 七爷上前,拿了一个树枝,给刮了一下后,坦露出的材质告诉我们,这是很普通的花岗岩。 如果,硬说它珍贵的话,就是这花岗岩的纹理相对来说显的密实一些。此外,这石球的工艺……不是很好。 按七爷说法,做的还不是正圆,用现代工艺加工的,比这个要圆很多。 这是宝贝吗? 这就是朱老九不顾一切,苦心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这么个大石头蛋子,这…… 我纳闷间隙。 七爷又拿了树枝仔细刮石球表面的泥土,刮着,刮着,他咦了一声:“不对呀,这有销器呀。” 还有销器? 荣师父说了一句:“老七你到底懂不懂啊,什么销器。” 太极老李:“先别打岔,让老七说完的。” 七爷这时指着球面说:“你看这里,这黑不溜秋的,这不是泥呀,这是熟铁。我明白了,这是先做了个球面的壳,合拢到一起后,又把铁融化了,浇铸到里面,从而让这个壳,密密实实地,就聚到一块儿了。” 荣师父说:“那老七,你说这东西怎么打开?” 七爷伸手,一边摸着,一边嘀咕说:“这玩意儿,没留活门儿,好像是打不开。” 荣师父看我:“仁子,你说咋办?” 我到了近处,一打量。 果然,石球表面的确有很多铸铁浇灌的痕迹。 我又伸脚踹了踹这家伙。 好重啊,没五百斤,也有三百多斤了。 我看见阿花婆婆,我试着征求意见。 阿花却一脸微笑,意思是说,这东西是你的了,你爱咋办,就咋办吧。 我又看荣师父,七爷,太极老李,外加立在一旁,以打酱油姿态卖呆儿的斗笠大娘陆神刀。 人家都是这副表情。 你的东西,你想咋办,就咋办。 我琢磨一下,这深山老林的,咱也没直升飞机,这三五百斤的大石球子,我运回去,我得费多少力呀。 索性! 我一咬牙,沉声说了一个字:“砸!” “好!” 七爷叫了一声好。 砰! 一苗人老汉,抡锤就砸上了。 我去。 这敢情等半天了啊。 砰,砰,砰! 大锤挥起来,一通猛砸呀,一个老汉累了,换另一个老汉。 半个小时后。 石球开了。 这东西表面的石质都碎了,露出了一个铸铁浇成的大架子。这个架子应该就是石球的空心部份。铁化了后,融入进去,就将这球给聚到一块儿了。 然后,在这个铁架子中间,就有一团,黑呼呼的,大概四十多公分长宽高的物件儿。 七爷拿了把小刀,上前一刮,接着那里面就露出黑黄的物质。 七爷凑到鼻端闻了闻。 又跟阿花找人要了个火机,打着了一燎。 七爷说:“蜂蜡,这是蜂蜡呀。扒,扒开。” 于是,他主动伸手开扒。 在他的带领下,几个苗人老汉也伸手扒这个蜡。一通忙活。就露出来了一层层的棉布。 由于石球,蜂蜡密封的好,棉布的色还都没怎么变,可清晰看到纹理儿。 把棉布打开,七爷笑了:“哟,这明代工艺的一个老黄花梨的箱子,仁子,你别说,单这箱子,这就值钱喽!” 我知道七爷逗我。 明清黄花梨家具是值钱,那也得看多大的呀,这个,长宽高三十多公分的,小点儿了吧。 又凑近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