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时起身,拍打一下身上的灰,接着抬头懒洋洋地对我说:“怎么称呼。” 我说:“关仁。”叉呆在亡。 对方:“在下王展!王八的王,展开双翅,奔着天空飞翔的展。” 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微手着也伸出了手。 我们握了一下,都没有发力,也没有试探,就是正常的握手。 “你抽烟不?” 王展问我。 我说:“不抽。” “我也不抽。” 他念叨了一句又说:“你是我等到的,第一个,闻起来有人味,并且不那么讨厌的人。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我说:“你身上闻起来,有一股子森林,烂松木的味道。你是……哪疙瘩人。” 对方一惊,稍许:“哎呀妈呀,东北老乡啊,我齐齐哈尔人,你呢?” 我:“我吉林人。” 王展:“我在上海读的大学。” 我:“我在北京读的大学。” “好,果然,我这鼻子没骗我。”王展抽动下鼻子又扭头一脸神秘:“你说世上有鬼吗?” 我想了下:“有,又或者没有吧。” 王展神秘:“我闻到过鬼的味道,有松香味,有血味儿,还有一股子灰味儿。” 我愕然。 王展:“走!我带你往前去,前边有一个马戏班子。我一个人不太敢混进去,你跟我一起,这样就不害怕了。” 大千世界,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 刚送走了两个海外的高富帅和白富美,我就遇见着这么个,半疯不疯,半傻不傻的神经质大哥。 这人看着不像敌人,但说朋友还早。 打酱油的不像。 说不好是哪伙的,一切,只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我们往前走着。 王展时不时拧头看一下我,或锁眉,或高兴,或生气,又或有点不乐意。 总之…… 不是正常人。 我跟着他,走了一会儿。 我从他身上气场感知到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么伪装,只是不想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已。 因为,那个真实的自已心里受过伤,很重,很重的伤。 感知到这一切我放心了,这样的人即便做不了朋友,他也不会主动去伤害什么人。 我们向前走了半个小时,我闻到一股子热烘烘的气味,很杂,很乱。 我又走了十分钟,这就看么了七个人,正赶了一个大大的牛车,那牛车上还放了一个大笼子。他们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王展这时吆喝了一声:“朋友,等会儿,等等啊。” 彼时,牛车队伍停下来了。 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用一口东北话说:“哎呀妈呀,咋又是那小子呢。哎不对,这咋又多了个人儿呐。团长,这咋办?” 一个站在牛车边上的猥琐汉子笑了:“嘿嘿,一个人走路寂寞,两个人就搭成伙,三个人凑合一块儿才叫热闹。” “咱们七个,叫他俩个。妥了,两桌麻将,还有一个候补的。” “你咋不说三伙斗地主呢?” 另外一个胖子说话了。 猥琐汉子白了他一眼说:“一边呆着去,不知道没带扑克吗?““喂,新来的,你们俩,叫你们呢!” 猥琐汉子看着我说了一句后,他又扬声:“那啥,你俩是为那金子来的吗?为金子来的,就上山,到时候大家一起使劲,挖出金子,大家伙平分怎么样?” 猥琐汉子嘻嘻笑着。 说实话,我对这些人没太在意。 我在意的是牛车驮的那个大笼子。 这里面有股子气场,很吓人! 不是老虎,黑瞎子之类的猛兽,那应该是一个很怪异的玩意儿。 第二百零八章 三人对四人,决生死了 恐惧来源于未知。 我能够体会王展的感受。 这个用破旧黑布罩起来的大笼子确实是非常的骇人。 我感知到的气息,杂乱,无序,阴冷。还带了浓烈的狂暴。并且,在这里气息里面,竟还有一丝微妙的人类气息味道。 可若说是人,给我感觉,它又不是人。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