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道长这时说任医生还是不会做人。换了一个聪明人,手术的时候,装出比较吃力,很累的样子,或许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 任医生说,他是个医生,是个不会撒谎,且认真负责的医生。所以,他装不来这些。 我们一路聊着天,轻轻松松下到了山下。 然后又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住过一晚上后,第二天的上午我们去长途客车站,买了几张去凌水的车票。 下午三点多发的车,我们坐上车的时候,长途车的车长说,好像有一个热带风暴要登陆,所以这趟车估计会晚点。 车开出去一小时,如车长所说那样,风暴来了。 不过这次风暴的强度不大,远没有我之前在太平洋小岛上遇到的那次风暴猛烈。 只是客车一路走走停停,有很多人上来,又下去,到最后由于风暴的原因,没人在中途搭车了。是以车内只剩下了我,庞道长,任医生三个人,外加一个车长,还有一个讲着满口听不懂方言的司机。 又走了将近半小时吧。 突然,我透过客车前面的车窗,看到公路边上好像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胶质雨衣,立在路边,一动不动地站着。 我看到他身影的时候,以为他是大雨衣,但转念我就笑了,不一定穿雨衣的都是大雨衣,比如这位。他可绝对不会是大雨衣,因为他身上修的是正宗武道上的功夫。 这人练八极的! 一身功夫,好像比当年的宗奎都要强上一倍有余。 我不认识这人,但却能明显感知到对方散发出的那股子猎猎作响的杀气。 此时,当客车即将驶到他面前时,他抬起了手。 司机一脚刹车踩停了。 车长把门打开,他缓步走上来说:“到凌水!多少钱?” 车长报了一个数,他掏钱出来,车长找了零后,他看都没看,一把就给塞到了雨衣兜子里。 此人走进车厢后,在我前边随便找了个座就坐下来了。 而在他入座的刹那,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脸。 很瘦,很冷,且留了一下巴胡须的中年男子。 胡须男上车后,车子又继续走…… 摇摇晃晃的,过了十分钟后,前边又出现了一个黑胶雨衣。 我放眼看了一下。 这人身材不高,但雨衣里明显藏了兵器,观那兵器轮廓,我大概能猜出来那是一把剑! 剑身不长,大概只有泣灵的三分之二长短。 按这个长短计算,这应该是一把古时君王佩戴的那种礼剑。 不出所料,这位使剑的兄弟也抬手拦停了车,然后一步步的走上来,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了。 一个个的这都是顶尖的高手,他们是要对付谁呢? 我沉思之余,看了眼庞道长。 道长闭了眼,两手结了一个龙虎合抱的印,放到肚脐那里,一动不动地坐着,再看任医生,他也是这副姿势,在那里坐着不动。 车又继续行进。 二十分钟后,在瓢泼的大雨里,我又见到了一位雨衣男。 这位身上也藏着一个兵器,只是那兵器不是刀剑之流,我观其行走间的步伐,还有那东西的轮廓,我猜出他身上藏的是一柄锏。 锏为重器,非大力者不能施展。 此人身高将近一米九,一脸的横肉,浑身筋骨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样的人用锏,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等把这位横肉大哥拉上车后,车子再启动时,我发现车长和司机不淡定了。 原因很简单,这车厢里的杀气太浓,太烈了。 浓的就好像这车里,装了满满的一车火药似的,稍一点火星,瞬间轰的一下就炸! 我初始以为这三个人是奔着任医生来的呢? 但很快我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因为,就在十五分钟后,又有一个人拦车了。 他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雨衣,手中拎了一个沾满了泥土的大帆布包,然后他的名字叫龙观在。 很明显,这三人是奔龙观在来的。 至于龙观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答案很简单,这全是高人一手布局的结果。 最后,我想龙观在手里拎的那个大包里面装的东西,就是任医生想要拿的刀具。 而眼下,司机不想停,可这气场,由不得他。 他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