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大的红尘当中,人事,没有对与错,只有输与赢。 输的那个永远是错的,因为赢的可以把历史改写,将一切的罪责加在输的一方身上。这听上去非常的残酷,冷血。且无情。 但只要认真想一想,在漫长的封建王朝中,诸如此类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红尘之中,一切的争斗,都围绕着权力和财富展开。 这就是红尘。 那么修行界,他们追求的是什么呢? 我想是玄德之能! 可这世人有几人通晓玄德之能,并将其做好呢? 我伫立街头,思忖这一切,心渐渐冷静下来。最后我告诉自已,我要执行的不是一场被仇恨和愤怒驱使的复仇计划。 这是一场权力的游戏。 最终的赢家,才有资格去行所谓的善,布所谓的道。 权力的游戏中,我该敬重我的每一位对手。 是的,只有敬重了,才有玩这场游戏的资格。 想通了一切后,我释然一笑,正要转身离开这时的时候,我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破旧藏袍的僧人。 他身上的衣服很脏,不像寺庙中穿着光鲜僧袍的修行者。 他的头发很长,很长,胡须浓密。手上的指甲好像有十几年没有剪过一般,已经长的扭曲变形了。 这样的人,其实很难把他归到僧人一类。因为,他外表没有一丝僧人的气质。 我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种修行的力量,才确定他是位僧人的。 我打量着他,朝他微微一笑说:“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脏僧人双手合十,喃喃说:“我的主人看到了出现在圣城里的一股力量,我听从吩咐,来到这里见到你,我请求你,带领我的主人,前往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履行一件古老的使命。” 我听着僧人的话,沉声声问他:“你是什么人,是僧人吗?” 脏僧人:“我不是僧人,我信奉的不是佛教。我的教派一直被世人所诟病,认为那里面充斥的全是邪恶的仪式,可怕的诅咒,以及一尊尊供奉的魔神。事实绝非那样。” 对方上前一步说:“在漫长历史中,我所提及的那些,确实占据了很大一部份的主流,它确实是一个主流,是很多人,包括加入这个教派修行的人所认同的主流。可事实呢……” 来人轻轻向我施了一下礼说:“我们跟很多的信仰一样,我们信奉的是一个,伟大的,称之为’本’的力量。” 我听到这儿,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他信的是苯教。 并且还是最原始的苯教。 对这一部份东西,我所经历的那个’’赛勾陈’’的记忆里有很多详细的描述。 赛勾陈十二年前,为了替南洋的一个富商制作出干掉老婆的降头法术,他特意到藏地寻求高人,想要学习到顶尖的术法。 可他没有得偿所愿,不过他却接触和见识到了最原始的苯教。 说来很有意思,我无意曲解这一原始的教派,但苯教中的修行方法,也分了天苯,地苯,大苯,这三个基本的内容。然后在这三个基本的内容之上,又划分了三十三种不同的修行方法。 教派的核心思想是’本’这种看不见,摸不到,却又真实存在,创造了万物的东西。 本的概念就是本源,是指一切本源的意思。 然后,苯教修的就是这个。 当然了,在漫长的历史中,这一原始的教派衍化了无数的分支。同样,这里面伴随的也是一些残酷的斗争。 现在,我看着这个脏人,对他不是僧人,这一点一定要与藏传的佛教分开。 我对他说:“你是要我做你主人的护法吗?” 脏人说:“是的,就是这样,我们需要你。” 我想了想说:“好的,可以,请带路吧。” 后者显的很惊讶,他好像惊讶于,我怎么能这么快答应。 他微微吃了一下惊后,不无恭敬地弯腰施礼说:“您真是一位勇猛且不失智慧的武士,您会收到祝福的,那些看不见,但却真正存在的祝福。” 我朝对方点下头说:“请带路吧。” 后者朝我温和一笑,转身带着我就奔街头的一个方向走去了。 无需太多的说明,我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是我要接的一场因缘。只是我对这人身后的那个主人还抱着一丝好奇。 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或高大,或魁梧,或是一个年迈的长者? 揣着这些疑问,我们一路走出了拉萨城,又在城外走了足有五公里。最终我们来到一座小寺庙里。 寺庙不大,我跟在领路人的身后穿过大门,绕进一条通往后院的小路。最终来到一扇敞开的房门前。我抬头,我看到了这个领路人的主人。 她是一个女孩儿。 身体年龄,大概是十六七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