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盛怀瑾面容有些阴郁,他冷着脸走到那花匠身边,何进跟在他身后,示意擒着花匠双臂的下属松开手。 花匠得了自由,立马跪在地上,哭天哭地的哀嚎道:“老爷,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求求您饶了小的吧!” “老爷还什么都没说,你承认的这么快干什么?!”何进察觉到盛怀瑾极为不愉,那花匠还在不知死活的哭号求饶,立刻当先一步喝道。 “小的真的是无辜的啊,老爷,求老爷饶过小的吧!”花匠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哀求。 盛怀瑾微微一动,何进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一眨眼的功夫,那花匠便颓然倒地。 何进再细细看去,那花匠脖子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血痕,盛怀瑾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刀,下垂的刀尖上滑落下一滴血液。 盛怀瑾似乎轻叹了一口气,反手将手中的长刀送回何进腰间耳朵刀鞘,只听他道:“去查长乐侯!” 何进低头应诺,带着身后的众多士兵匆匆而去。 盛怀瑾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下人将花匠的尸体拖走,什么都不说。 三年前,盛临辉被人引诱服下五石散,他查出是长乐侯的阴谋,甚至私吞灾银也有其一份,可当他伸开手脚去报复长乐侯的时候,却在暗中被顾柏青所阻止,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到了如今,窦静妤被害滑胎也有长乐侯的影子,那花匠脖子后面有一道隐蔽的黑印,三年前,盛怀瑾派人捉到的一个长乐侯的死士身上也有这样的印子。 长乐侯,你多次欺我镇国公府,我忍耐你你竟然当我国公府无人! 盛怀瑾压下心中的愤怒,让自己冷静下来,镇国公府已经多年没有遭到这样的挑衅了,或许是因为他这几年蛰伏了下来,那些暗地里的臭虫已经忘记了昔日他盛怀瑾的威名! 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顾柏青一把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部挥落,李清跪在下面,双股战战,劈头而来的奏折都是特殊的纸张制成,砸到他身上着实有些疼痛。 “……”李清一声都不敢吭,生怕说错什么话被顾柏青狠狠责罚。 顾柏青大怒不已,他视若珍宝的窦静妤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滑了胎!而这些欺上瞒下的恶奴居然直到现在才告诉他! 如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顾柏青因为这几天风雪一直连绵不断,也罢了几次早朝,而后宫新晋的几个宫妃也想出了新的花样来讨好他,窦静妤出事的时候他正和那几个宫妃待在一起。 “来人,将那几个女人通通给朕将为低等宫女!打入冷宫!”顾柏青青着脸下令,李清身后走出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跪地诺了一声之后,迅速的跑了出去。 “今日值守的人,都给朕刑部领罚!”顾柏青说的刑部可不是六部之一的刑部,而他要罚的人也并不在殿中这些被他浑身怒意吓得发抖的宫人之中。 李清眼角余光扫到右边的宫绸微微动了一下,他悄悄送了口气。 不过没等李清彻底放松下来,顾柏青立刻点了他的名字:“李清,你跟朕已经几十年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都分不清吗?!那朕要你何用?!” 李清顿时求饶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呵,”顾柏青冷笑一声,“李大总管何罪之有啊?” 李清浑身上下已经出了层冷汗,上书房内是皇帝御所,室内的温度总是合宜的,但李清却很不得此时屋内的温度再低一点,让他能够再清醒一点。 李清冷静下来,镇定的说道:“奴才不该毫无警惕,被小人施了手段灌醉了去!奴才再也不敢了!” “朕看你这个总管做得很威风嘛,倘若有朝一日,朕死了,那岂不是要你这个总管称霸皇宫了吗?!”顾柏青阴阴说道。 “皇上啊,奴才是万万不敢的!皇上,奴才知错了!看在奴才,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皇上就饶了奴才一次吧!”李清被这诛心之言吓得肝胆欲裂,他用力的磕着头,书房的地板是大理石做的,这一磕下去,短短三次,李清的额头上就显出了红印。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