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陆妈妈:“春云自己来求你的?” “是!”陆妈妈有些奇怪,“说句不得当的话,方表小姐平日里就和那纸糊的似的,说点重话也能想出一箩筐的事伤心,今儿怎么一反常态的罚春云了?” 方氏也皱了眉头,显然不明白幼清这样做的意思。 要知道春云是她身边的丫头,平时便是薛思琴和薛思琪也要顾忌的,更遑论方幼清和周文茵…… 今儿幼清一反常态,必然有原因。 “夫人。”陆妈妈眼睛转了转,“会不会是方表小姐真的对大少爷……”她也只是猜测,说的并不确定,“所以才将想法子敲打春云?” 说是敲打也不为过,毕竟方表小姐只是一说,最后定夺的还是大太太。 方氏摇摇头否了陆妈妈的意思:“下午她和我说的很清楚,我也相信她的话,以后这事儿不要再提。” “是。”陆妈妈忙收了声,想了想问道,“若是方表小姐真和您提让钟大去延绥,您准还是不准?大小姐那边可是应了春云了。” 方氏揉了揉额头,露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008 决心 幼清端坐在桌前写着字,采芩候在一边磨墨,好奇的望着宣纸上的簪花小楷,笑道:“小姐的字越发的好看了。”又指着上头的的字问道,“写的什么,奴婢怎么瞧着像是药方子?” “是药方。”幼清搁了笔,将药方拿起来吹干交给采芩,“你照着这药方去药房,盯着他们抓药,多给些银子让他们做成药丸。” 采芩应了一声,依旧不解的道:“这药方是给谁的?”小姐因为有心绞痛的毛病所以一直吃药,她们房里各式各样的药方也有好几副,久病成医她也不陌生。 “我自己的。”幼清不隐瞒她,“偶得的一个方子比旁的都要好用,你也别多问了,只管抓回来就成。” 这药方是她嫁进锦乡侯后封神医开的药方,她一直吃着病也犯的少了,就觉得比以往的都要管用。 “奴婢知道了。”若是平日她还敢刨根究底的问问,可是今儿采芩却感觉即便她问了小姐也断不会告诉她的。 收了疑惑,采芩小心翼翼的将药方叠好揣在荷包里,又道,“小姐一会儿要去正房请安吗?要不然再歇几天吧 重生在美国。” 幼清摇摇头,又重新铺了纸提笔:“姑母虽说让我半个月请安一次,可礼多人不怪,我去多了她总不会厌我吧。”一顿又道,“再说多出去走动走动,总比窝在房里好。” 人善被人欺,这个府里没人将青岚苑放在眼里,她和绿珠私底下不知受了多少白眼……所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小姐的变化都令采芩很欣喜, 她见幼清又开始写,就守在一边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刻,就瞧见裁的一尺宽两尺长的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人的名字和祖籍。 采芩惊讶不已,问道:“小姐……这是?”随即认出上头一个人的名字,惊讶的道,“这……是内阁次辅严安?” 幼清颔首,将纸叠起来,采芩心中不解:“小姐写这些大人的名讳作甚?”一顿想起什么来,不安的道,“小姐是想查老爷的事?当年倭寇动乱,罪名不是定的很清楚吗,老爷是渎职失察啊。” “倭寇之事不过一个名头罢了,重点依旧是景隆二十八年的春闱舞弊案。”幼清神色清冽,“宋首辅因此事被迫致仕,父亲当年不过在礼部观政,却被定罪外放至延平……”她对朝堂的事并不清楚,毕竟在内宅想要打听这些着实不容易,她知道这些也还是做了徐三奶奶后,通过侯爷的幕僚窦良得知一二,“倭寇动乱,父亲也只是一个七品的推官,上有福建巡抚衙门,再次还有福建布政使,知府衙门……可父亲的罪却定的最重。” 窦良虽明面上对她恭敬,实际说的也不过皮毛。 她后来细想父亲被流放的事,越想越觉得蹊跷。 “您的意思是……”采芩并不懂,但宋首辅的大名她确实知道,“老爷其实是被人陷害的?” 幼清也说不清楚,但是直觉上这件事不简单,尤其是父亲最后意外去世,让她心里的疑惑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宋墉致仕后,朝堂有一番大清洗,他的门生故旧一律被免职或外放,如今朝堂中宋家的门生故吏已所剩无几……这件事最得利的是谁? 她只能从表面分析,乃是现任次辅,严安! 可严安经过四年的运作,如今势力不可小觑,她记得今年年末已是七十二岁高龄的首辅夏堰就会致仕,严安顺利登顶成为首辅,至此他稳坐其位,到景隆四十年他在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