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三舅舅素来怕大舅舅,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才对。 那会是谁呢。 半安好奇的道:“小姐,要是二房和长房真的闹起来,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周文茵语气淡然,说起薛霭的事情,“可知道大表哥今儿都做什么?早上也没见他来请安。” 半安明白了自家的小姐的意思,笑着道:“洮河和澄泥今天都不在,奴婢还是问常安才知道的,大少爷一早就和大老爷一起出门去了,像是去夏阁老府上了。” 想到薛霭的用功,周文茵心头敞亮起来,她笑着道:“去准备纸笔,我给母亲去封信。”她说着站起来,又道,“我记得父亲有位同年如今在礼部任主事,明年春闱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以大少爷的本事,明年定然一举高中,不过他要是知道您对他这么用心,定会更加高兴的。”她说着笑眯眯的陪着周文茵去书房。 春岚从外头进来,上前行了礼笑道:“小姐,二太太身边的丛雪姑娘来了,说二太太请您过去说话。” 周文茵微微一怔,若有所思般站了一刻又重新坐下喝了盅茶,才带着几个丫头去了二房。 ☆、041 忧思 “你母亲给我来了信。”刘氏笑着携了周文茵的手,“说要是你实在想家,让我派个人送你回去一趟,等开春再回来。” 说起自己的母亲,周文茵笑了起来:“让舅母费心了,就不来回跑倒多出一桩事,您和大舅母已经很忙了,我帮不上忙哪能再给你们添麻烦。况且,房里烧着地笼,睡觉也有炕比南边暖和许多。”她在刘氏旁边坐了下来,“到是舅母整日里忙着,要不您和大舅母一起去广东走走散散心,我母亲来信都说了好几次了。” 刘氏笑了起来,叹着气道:“她有心了,只是我们哪里走的开,等你们都成亲了,我们能撒手不管事做闲人的时候才能去啊。” 周文茵面颊微红,刘氏拍了拍她的手,宠爱的道:“你也别不好意思,姑娘大了总要说这件事的,再说你和季行的婚事咱们心里都有数,不过……” “怎么了?”周文茵心头一提,难道母亲来信和二舅母说了什么不成。 刘氏细看她的面色,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道:“你别担心,你母亲只让我照顾你罢了,别的什么也没有提。”却是面露担忧,“只是二舅母心疼你,就怕你受了委屈又不肯让人知道,自己苦了自己。” 周文茵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有您和大舅母,还有姐妹们照顾,我怎么会受委屈。” “那帕子事你问过季行没有?”刘氏压低了声音,“舅母痴活了这些年,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有好有坏,可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耐不住那些个贴上去的,你矜持着可别人不会和你一样,季行我是看着长大的,虽为人信的过,可他总归也是男人啊……” 周文茵目瞪口呆。 刘氏又道:“你只管听舅母的话,我断不会害你的,只要你们没成亲,一切都是未知数,更何况,就是成了亲不还有纳小的吗,女人最要紧的是自己。” 周文茵没有想到刘氏突然和她说这一番话,她是什么意思?是让她防着方幼清吗? 她为什么这么做?前两日不还对方幼清疼爱有加,怎么就突然变了脸色。 难道是因为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和方幼清有什么关系?募然的她就想到春杏吞吞吐吐讳莫如深的样子。 “舅母!”周文茵满脸羞涩,“您说的这些我不懂……”她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我去看看三妹妹!” “你这孩子,还害羞。”刘氏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并不拦她,笑道:“去吧,她在房里呢。” 周文茵逃也似的出了门。 刘氏吩咐王妈妈:“去和府里的那些婆子说说话去……”王妈妈听着笑盈盈的点着头,“您说周表小姐听懂您话里的意思吗?” “她要听不懂她就不是薛梅的女儿了 武道进化系统。”刘氏胸有成竹,“咱们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再说,只要等二爷这一笔买卖成了,咱们就照原先想的计划行事,不过两三年的功夫,我能等!”至于那些个不懂事的,她自有办法一个一个收拾。 王妈妈想到后头的好日子,眉眼上都是笑。 第二日一早,烟云阁里头,牛毡家的和五六个婆子围在一起,酒气弥漫:“这守了一夜,要是不喝点酒真是会冻死人,难怪外头死那么多人。” “可不是。”赵婆子和牛毡家的一起值夜,闻言伸了个腰,从门缝里往外头看了看,“再难熬天也亮了,主子们也该起了,咱们拾掇拾掇各自散了吧。” 几个人点着头开始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 “说起来大太太对方表小姐可比对周表小姐好,都是姑侄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赵婆子说的神秘兮兮,“依我看,大少爷的婚事指不定会怎么样呢。”言下之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