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夫妻两人一见面,薛镇世就迫不及待的把薛镇扬的话告诉了刘氏:“你快想个办法,我可是兜不住了。” “怕什么!”刘氏不以为然,“我刚和大哥说了,大哥说他和武威堂打个招呼,让他们先挪个十万两给我们,你只把大哥拖过正月就成。” 薛镇世眼睛一亮,顿时松了一口气:“成,你催着侯爷快点办。”说完,他回房里卷了几件衣服,刘氏看着他这样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去那边住几天。”他头也不抬抓了东西就往外面走,“你要是有事就去盐水胡同找我。” 刘氏气了个倒仰,一把拽住薛镇世的胳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去哪里?” “去盐水胡同,我若待在家里大哥就会逼着我,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漏什么话来,可是你不同,大哥不会逼着你的。”说完他推开刘氏,刘氏跳起来一巴掌扇子薛镇世的脸上,“我几日对你和颜悦色,你便觉得理所应当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那边,我就跟着你一起过去,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大家都落个轻省。” “老爷!”高银隔着帘子喊了一句,薛镇世捂着脸也不敢再和刘氏纠缠,如遇救星似的推开刘氏往外走,刘氏跟着出来就看见高银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她怒着问道,“没眼的东西,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高银一脸的为难可又不肯走,薛镇世问道:“说吧,什么事?” “是虎威堂。”高银朝外头看了一眼,见院子里丫头婆子都远远的,低声道,“他们登州分堂的副堂主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薛镇世一愣和刘氏对视一眼,问道:“可说了什么事?”高银吞吞吐吐的道,“小人见副堂主脸色不好,就多嘴问了一句,听副堂主的意思,好像是海运上出了点事。” 薛镇世腿顿时软了下来,刘氏也站不稳推着薛镇世:“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去啊。”话落吩咐高银扶着薛镇世,目送两人出去。 刘氏在家里火烧眉毛似的直等到入夜薛镇世也没有回来,她急的不行派人出去找,可派出去的人也有去无回的,她没个商量不过一夜就急的嘴角上起了一层的火泡,逼不得已把薛明喊了回来:“你去找你舅舅,让他派人去找找你父亲。”又把事情的起因告诉了薛明,薛明当即变了脸色,问道,“果真是副堂主来了?” 刘氏点点头,薛明也不耽搁迅速出了门。 这边幼清正在和路大勇说着话:“你过了冬至就走了,我让采芩去找你没找到,就猜测你大概是去山东了。”一顿又道,“事情都办成了,他们不但信了你的话,也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是吧。” 路大勇点着头:“副堂主和我说,腊月十八的时候,广东水域突然多了许多布防,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查了十几艘船,不但悉数没收了船上的货物,还将船上的人也就地处决了 侯门骄女。如今那些投了钱的商贾一个个如散家之犬,纷纷倒卖手里的产业,想赶在官府查到以前举家逃走。”一顿敬佩的看着幼清,“一切如小姐所料,没有一点出入。” 幼清松了一口气,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路大勇摇着头,回道,“小人在那边好吃好喝的,没有消息回来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如今消息确认属实,他们感激都来不及,就更加不会把我怎么样了。” “那就好。”幼清笑着道,“你一走一个多月我真怕你出事,赶紧回去洗漱一番休息几天,马房那边没有人察觉吧,你是怎么打的招呼?” 路大勇笑的很憨厚:“小人就说家里的老母亲没了,赶回去奔丧。” 幼清哭笑不得,路大勇的母亲许多年前就没了,没想到他这会儿把老人家搬出来做了挡箭牌。 “那你快回去歇着,我有事会让采芩去找你。”幼清叮嘱路大勇,“这两天不要出去,如果我料的不错,虎威堂的人大概会到京城来。” 路大勇应是,翻窗而去。 等路大勇离开,幼清让采芩去打听薛镇世的事,采芩回来告诉她道:“二老爷不在家里,大老爷也正在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大老爷责问,他躲起来了。” “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幼清笑着道,“虎威堂的事过不了几天就会传过来,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前世她并没有听到薛镇世失踪的消息,只有一次他说是出门做生意连着半个月不在家中,这事儿还是薛思画告诉她,说的二老爷许久没有回来,她娘晚上担心的睡不着,她一连好些天都在正院陪着刘氏睡觉。 难道那一次薛镇世就是失踪了,只是大家没有注意,所以并不知道?! 果然,一连三天都不见薛镇世的踪影,薛镇扬和薛明甚至是武威侯府私下里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也找不到人。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