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说了。”薛思琪以为她生气了,就推了推她,说起自己的事情来“我又见了他一次,就在你生病的第二天。”幼清听着一愣,担忧的看着薛思琪,薛思琪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想歪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是我让三哥喊他来的,就当着三哥的面我把他给我写的信全部撕了,还……还打了他一巴掌,说老死不相往来,他若是再写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送进来,我就告诉他的先生,除他的功名,让他臭名远扬。” “你可真是!”幼清失笑,薛思琪道,“我现在心里终于痛快多了,以后我就当不认识这个人,再看到他我也就翻个白眼而已!”话落,笑了起来。 幼清点着头,真心替薛思琪高兴:“你能这样想最好,他或许并不坏,可却不是你的良人,往后各自安好,两不相干!” “谢谢!”薛思琪望着幼清,眼角微红,“我以前那么对你,你还以德报怨的帮我,我每次看到你其实都很内疚,有段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 幼清轻笑,两个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再醒来幼清觉得好多了,她歪了半天到用晚膳时还起来自己吃了半碗清粥,又觉得心里闷的很就喊采芩扶她到院子里走走,采芩给她披了件斗篷,扶着她在簌簌落着秋叶的花园中散着步,幼清觉得大病一场,她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在生死离别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若真的无法给父亲翻案,她就去延绥陪着父亲,若是一切都无法改变,这最后几年她只想好好伺奉在父亲身边。 郑辕自督都府出来,心里只觉得烦躁不已,他弃了马和韩青步行着,走了许久他忽然停下来,望着韩青道:“你说,我若潜进去看看她,会不会太失礼?” 失礼,当然失礼,也只有封子寒那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可是这话韩青不能直言,只得含糊其辞的道:“您要是挂念方小姐,不如请三小姐去看看她,前几日夏府的小姐还有陈府的小姐都去了,属下记得那次赵家小姐办什么荷花宴,不是请过三小姐的吗,她们应该认识。” 郑辕眼睛一亮:“你这个主意不错。”话落,他就从韩青手里接过僵绳翻身上马,韩青在这近十月的冷天里额头止不住的冒出汗来,六爷以前从不情绪外露,如今为了方小姐竟然变成这样! 隔日,郑三小姐就真的到了薛府,方氏见到郑三小姐时心里大约已经猜到了,她笑着让薛思琪陪着郑三小姐去青岚苑看望幼清。 幼清见到人时也是愣住,又见到正厅里堆了小山似的礼品,她愕然的和薛思琪对视一眼,薛思琪低声道:“她是不会来看你的,我估摸这应该是郑六爷的手笔。” 幼清叹了口气,应酬着郑三小姐。 郑三小姐是带着任务来的,问的很仔细,连幼清每天吃什么药,什么时辰休息都问了一遍……等这边郑三小姐离开,那边徐五太太又来了,也是带了一堆的东西,几乎是半强迫的拉着方氏来看望幼清,房里头郑家送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走,所以悉数落在徐五太太眼中,她冷笑让人跟来的仆妇将自己的东西堆在显眼的地方,松松的搭着显得比郑家的东西还要多。 幼清头疼不已,方氏何尝不是,可又不好严词拒绝,只得打起精神应付着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郑三小姐回去将和幼清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郑辕听,心里却忍不住打鼓,六哥这是做什么,求娶就求娶,还让她去薛家打探,把姿态也放的太低了些,依她看,方幼清出身不高,除了长的漂亮点简直没有可取之处……男子都是这样,见着漂亮的女子,就把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就连六哥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郑辕摆摆手让郑三小姐出去,心里却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件事,看来方幼清病的真的很重,竟然昏睡了六天,他有些坐不住,可又做不出那翻墙去薛府的事情来……他焦灼思来想去,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出了门,韩青跟在后面追着:“六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薛府!”郑辕大步流星的走着,韩青惊了一大跳,“您打算偷偷溜进去?” 郑辕皱眉,露出不悦的样子,韩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立刻打圆场:“您是打算去拜访方小姐?” 郑辕没理韩青径直去了薛府,由韩青带路两人轻车熟路的在青岚苑外的树上落稳,郑辕一眼就看到就裹着毯子歪在软榻上,在院子里望着落叶发呆的幼清,她好像真的瘦了好多好多,上一次见到她时她还面颊红润,娇态妩媚,现在瘦下去眼睛显得越发的大,却失了很多神采。 她的那个护卫一定对她很重要吧,要不然她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了,郑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