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轮月牙高悬天际,像是一张笑脸似的,正望着他们 [重生]诱拐金手指系统。 “这里真好。”幼清高兴的道,“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星星,清风拂面,格外的清新!”外面,还能听得到通惠河上吆喝声忽远忽近的传来,甚至远远的地方,还有人在唱着不知名的小调,悠扬婉转回荡在耳边。 “关外牧人放牧时也唱各式各样的调子。”宋弈声音轻轻柔柔的,比夜风还要醉人,“或高亢激昂或哀怨悠长,各式各样的声音,总能在草原上听得到。” 幼清第一次听到他提起关外的事情,她好奇的问道:“听说游牧的人将家背在身上,跟着水草走,哪里的水草丰盛,他们便停在那里,是不是。” “嗯。关外每年只有三季,夏季遍野都是绿,风吹过,一望无际都是翻滚的草尖儿,像是看见了绿色的海浪。过了夏天便入了冬,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要提前找到落脚的点,等过了悠长寒冷的冬天,才会再赶着羊群出来游牧。”宋弈说着,幼清静静地听,那一时草长莺飞一时赤地千里的景象仿佛跃然眼前。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每年入冬之后就来中原抢夺食物是不是。”幼清托着下颌,认真的看着他,宋弈的视线落在她面前,轻轻一笑,道,“是啊,因为他们不抢便很难熬过那个漫长的冬天!” “那你呢。你一个人在关外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幼清歪着头问道,宋弈莞尔,“年纪小的时候,便跟着师傅游牧,师傅的武艺很高,有一回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暴风雪,不得不将羊群赶到阴山的北面,却不小心惊动了狼群,整整三十六头,师傅让人将羊群守好,他拿着箭立在石堆上,三箭齐发从未虚射……” “后来呢。”幼清听着又紧张又心疼,宋弈就揉了揉她的头,道,“后来师傅受伤了,丢了一只左臂,自那以后我便开始习武的……” 幼清知道宋弈在关外长大,却从来没有去认真仔细的想过,关外那样荒凉,他是怎么长大的,还有,他的武艺和医术又是谁教的,有过怎样的机遇和挫折,她轻轻移了过来,拉着宋弈的手道:“练武很辛苦吧,那时候你多大?” 宋弈揽着她在怀里,想了想,觉得那时现在很遥远,他有些不确定的道:“十岁吧或者九岁……” “比起你来,我似乎幸运多了。”幼清心疼的道,“至少我还能和父亲在一起,生活不用发愁,也没有受那颠沛流离之苦。” 宋弈摇摇头,道:“傻丫头。”又道,“其实那时候并不觉得辛苦,心里只想着能学成了武艺,有一日再遇到狼群,我能站在师傅前面护着他!” 幼清抬头看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师傅呢。” “死了!”宋弈语气很平静,可幼清却听到了一丝落寞,“还是在那里,不过却是雪崩,师傅没有逃出来。” 幼清觉得心里闷闷的叹了口气,跪坐了起来,第一次将宋弈抱在怀里,有些懊悔自己刚才不应该问他这些问题,她现在觉得圆满了,却将宋弈的伤口揭开来,让他那么难受……以前很重要,可若是为了了解他,而让他将伤口重新撕裂一遍给她看,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幼清跪着抱着坐在身边的宋弈,轻声道,“这些就让它过去好了,以后都不想了。” 宋弈搂着她的腰,微微笑道:“我没事 侯门骄女。”他拉着幼清坐下来,按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现在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幼清轻轻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特别的美,明珠朝露般灵动耀眼,眼角眉心间不经意流出的妩媚,含而不露却能勾着人的魂魄,宋弈神色一怔……幼清却不知道有时候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人移不开眼的韵致,她忽然想起来今晚他们的任务,不由脸红道,“我们这样出来……周妈妈肯定知道了。”周妈妈知道了,姑母也肯定知道了,那父亲也会知道的。 会说他们太胡闹了。 “有我在呢。”宋弈轻轻帮她撩了耳边的碎发,轻声道,“若是问起来,你只将责任推给我就好了。” 幼清掩面而笑,一双凤眸比头顶上的星子还要明亮,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宋弈望着她,未动,幼清也是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晕散在嘴角,宋弈就好像不舍得那笑容消失一般,猛然低头便含着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并不肆掠,相反,每一次都是轻轻柔柔,仿佛她是世上最贵重的珍宝,脆弱易碎,需要他珍而重之的呵护着。这样用心的温软令她沉醉,不由自主的沉沦,幼清情不自禁的环上他的脖子,唇齿相依跟着他一起探索…… 幼清的主动让宋弈很高兴,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两人气息相溶,连心跳都像知道了彼此的情愫和悸动,天衣无缝的互相辉映……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