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承彦强撑着陪同在侧,他的咳嗽一直未痊愈,劳累了几日又吹了夜风,便一直咳嗽不止,圣上看的直皱眉,和钱宁低声道:“去看看承彦怎么回事,不要扫了朕的兴。” 钱宁应是下去问了赵承彦,赵承彦羞愧的看了眼圣上,回道:“我的病还未痊愈,喝了点酒便有些复发的征兆。” “那殿下不如先回去吧。”钱宁低声道,“圣上那边奴婢去说。” 赵承彦感激的看着钱宁,道:“有劳钱公公,我回去休养一夜,明天肯定会好一些,父皇那边还请您多美言几句。”便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圣上见他出去,虽有些不悦,可当着外人的面终归是忍住了。 幼清白天睡的多了,晚上便很难入睡,她拿了书靠在床头翻着,灯光很暗她看了一刻便觉得眼睛疼,索性放了书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忽然,门外周芳的声音响了起来,低声道:“夫人,您睡了吗?” “周芳吗?我还没有,你进来说话。”幼清抓了衣裳披上,随即周芳推门而入,她穿着件墨黑的夜行服,大步进来,幼清道,“什么事?” 周芳在床边停下来,抱拳低声道:“方才十王府来报,说二殿下……被人刺杀了,若非正巧有侍卫路过救下,此刻二殿下怕已经没了!” “刺杀?”幼清一下子坐起来,看着周芳道,“抓到人了吗?”谁会刺杀赵承彦? 周芳点点头,又摇摇头:“抓是抓到了,可是人已经死了。”声音沉沉的道,“……是这一次跟随琉球使者来朝贡的一员,昨日还曾在西苑外候着,许多人见过他!” “你说是琉球使者动的手?”幼清想不明白,琉球的人怎么会去杀赵承彦,要知道他们这次来一来是朝贺大周立储,二来是求援的,断不可能在大周做出这种刺杀皇子的事情来,更何况,杀赵承彦有什么用,马上要被立为储君的可是赵承修啊。 “西苑什么情形 残医。”幼清穿衣下了床,周芳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圣上让锦衣卫和大理寺一起查,还将琉球使者团共四十人一起关在了行宫里。” 怎么会这样,幼清想不明白:“那大理寺审问琉球使者了吗?他们怎么说。” “奴婢来时大理寺刚去行宫,约莫正要审问。”周芳说完看着幼清,一时也无言。 幼清猜想对方的目的,琉球使者除非是脑子出了问题,千万里水路长途跋涉到大周来,竟为了刺杀一个哥哥从十王府放出来的皇子?这样对他们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只会破坏大周和琉球的关系! “不对!”幼清想到什么,惊疑不定的道,“琉球使者可曾接触过十一殿下?” 周芳摇摇头,道:“不曾,十一殿下近日放出来后就一直在文华殿读书,两个使者团都不曾接见过。”周芳说的很肯定,“她说着一顿又道,“但是单阁老和赵大人都接见过!” 圣上会不会怀疑,琉球使者刺杀赵承彦的事情,是赵承修或者南直隶的官员指使的? 毕竟自从赵承彦接手接待使者的事情后,御史们便一直在弹劾赵承彦。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又想不通琉球使者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那么,最直接的嫌疑人就是赵承修了。 “你再去打听一下,审问的结果。”幼清心里有些不安,马上就要立储了,在这之前她希望不要出现任何的波折。 周芳应是。 幼清便再也睡不着,静静坐在房中,采芩和辛夷进来陪着她坐着,一直等到天色发亮周芳也没有回来,采芩给幼清披了件衣服,道:“估摸着今晚是没有结果了,您再去睡会儿吧,明儿又要药浴,奴婢怕您受不住。” “我不困,白天睡的太多了。”幼清脑子里胡思乱想不停,她索性拿了针线出来在灯下心不在焉的缝着,采芩叹了口气去厨房提了早饭过来摆在桌子上,幼清没什么胃口刚吃了一口周芳就回来了,幼清忙放了碗筷看到她急切的道,“怎么样,审讯出结果了吗?” “琉球使者团一共四十一人。”周芳回道,“其中有三人认了罪,说他们在到京城之前,便有人在路上接洽了他们,让他们出力刺杀赵承彦,一旦刺杀成功,大周太子就会以他的名义派兵支援琉球,将倭国人赶出国土。他们手中还有一封十一殿下亲笔的私信,上面盖的也是十一殿下的私印。” “承认了?”幼清觉得不可思议,“单阁老和老爷他们呢,没有就此事反驳吗?” 周芳摇摇头,回道:“圣上让大理寺直接将案情进展回禀给他,其它人一律不得经手。” 幼清吐出口气,觉得胸口闷闷的:“那圣上听了回禀,打算如何做呢。” “奴婢不知道。”周芳回道,但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以目前的形式,圣上恐怕不会轻易揭过去,就算不治赵承修的罪,但一顿责罚少不了,尤其是……马上就在眼前的立储之事,恐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