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端起茶盏来喝起茶,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来。柴婆子如坐针毡,却不敢动一下。 好一会儿,雪兰才又问,“就只这些么?” 柴婆子想了想,又说,“还有还有,听说海姨娘的母亲从家里出了事就病逝了,家里只剩下海姨娘一个了。” “那么,邵姨娘呢?”雪兰话锋一转,问起了邵姨娘。 柴婆子挪挪膝盖,刘嬷嬷把一旁的小杌递了过去,“你坐罢。” 柴婆子跪得双膝发冷,朝刘嬷嬷咧嘴笑了笑,才勉强站起身来,坐在小杌上。她双手叩在膝盖上,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粗布裤子。 “邵姨娘的娘家是个酒家,恐怕二小姐也是知晓的。不过,听人传说,邵姨娘是因海姨娘才入府的。” 雪兰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邵姨娘怎么会因海姨娘入府的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晓的? 雪兰强压住心头的急迫,缓声问,“这可见你在扯谎,邵姨娘从前并不认识海姨娘,她如何因海姨娘入府?” 柴婆子的身子一哆嗦,连忙从小杌上站起来,“奴婢不敢说谎哄骗二小姐,邵姨娘真是因海姨娘而入府的。当时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只听得人说,因邵姨娘和海姨娘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侯爷才纳的邵姨娘!” 雪兰望着柴婆子瑟瑟发拌的样子,缓缓问道,“是真的?” 柴婆子不住的点头,“是的是的。” 雪兰心如被人摘了走,胸中忽然一空,再没了着落。 若柴婆子说得都是真的,那么叶世涵该很喜欢海氏才对。可是为什么在她的记忆中,叶世涵对邵姨娘要比对海氏好很多呢?而且,当年叶老太太发作海氏时,叶世涵为什么不替海氏说上两句话?要知道,他的话要比其他人的话都有份量才是。 雪兰的目光从茶杯上移了开,继续问柴婆子,“那么,海姨娘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叫老太太如此生气,乃至把她赶到祖宅里?” 柴婆子茫然的摇摇头,“此事奴婢并不知晓,老太太似乎发了话,别说是奴婢,就连许多管事妈妈都不知晓是何事。” 雪兰眯起眼睛来,当年之事,似乎越查越是一团迷雾。而雪兰却调查的心越来越迫切,她很想快点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件事,叫海氏不能出口,叫叶老太太封了众人之口?! 雪兰摆手让刘嬷嬷带柴婆子下去。 刘嬷嬷送出柴婆子,回到雪兰身边,“小姐,我瞧着当年之事似乎是老太太的主意,要不我们想想老太太身边的人?” 雪兰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来,房顶的横梁似乎就在眼前,可是雪兰知晓,要想摸到它,却要想尽办法才行。 “我们要悄悄行事,现在虽说我们也知方向了,但是我们在明,要备加小心才是,别再闹出西郊的事就好。” 刘嬷嬷点头,“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那么我们现在悄悄查此事?” 雪兰扬起眉来,唇边滑过一丝冷笑,“邵姨娘和我娘的恩怨慢慢查,我倒想先了了我和邵姨娘的恩怨。” 刘嬷嬷有些不明白,雪兰转头过去,看着刘嬷嬷微微一笑,“不给邵姨娘点苦头吃,她就当我是好欺负的了。” 转眼到了初一,邵姨娘早起后,便到旁边的佛堂里。凡樱跟在邵姨娘身后,手上托着一托盘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