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舒连忙谢过陈喜。 陈喜说着,手指搭在叶世涵的手腕上,细细的诊起脉来。 雪兰在一旁咬着唇,紧张的望着陈喜。 陈喜把过脉之后,叶建舒便陪着陈喜去开方子。 雪兰这里把盛信廷让到了紫园花厅。 盛信廷坐下来和雪兰说起叶世涵的病,“我还认识一位郎中,诊治咳嗽也是很在行,只是他现在不在京城,我已经叫人给他送去了信,大概要几天,他便会回来。到时候让他再帮着沐恩侯看看。” 雪兰谢过盛信廷,盛信廷牵起了嘴角,全做笑意,“反正你欠我的人情不是这一点半点的,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雪兰狠狠的瞪了盛信廷一眼,盛信廷只笑着又道,“兰溪很惦记你,要你注意身子。” 盛兰溪是雪兰最要好的朋友,雪兰现在顾着叶世涵,已经很久没给盛兰溪写信了。 “请你代我回去多谢谢兰溪。”雪兰低着头道。 “不能帮你,”盛信廷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朝着雪兰笑了笑,“若是想说,你自己去和兰溪说去。待沐恩侯的病大好,你们两个爱怎么说,便怎么说。” 一直压在雪兰心头的巨石似被撬动得松了许多,盛信廷就是告诉她,叶世涵不会有事。其实也是极平常的安慰,到了盛信廷的口中,便比寻常话多了几分认真。 雪兰一直都很害怕,害怕叶世涵一病不起,害怕她头顶那座遮风挡雨的大山顷刻间便倒了下去。雪兰想对着谁大喊:她不想做没爹没娘的孩子!她享受着父爱通共才这么几年,难道不能让父亲再多疼疼她么?! 长夜里,每每雪兰被自己的噩梦吓醒,醒后都是浑身冷汗森森。雪兰不敢告诉别人她的担心,她只有心里默默煎熬着,亦不能说。 今日,盛信廷似乎比雪兰还相信叶世涵没有事,雪兰的心忽然不再焦躁,她就想,一个外人都信自己的父亲没事,她还在害怕着什么呢? 叶世涵吃了陈太医的药之后,好了许多,至少会在白日里和兄弟几个说上几句话,不似往常一样一直睡着。 雪兰放下心来,想着陈太医果然厉害,叫叶世涵身子好了许多。雪兰陪在叶世涵身边,给他讲陈太医的事。 叶世涵竟然也没听说过陈喜之名,当他得知陈喜医术如此高超,不住的点头,教导起身边的雪兰来,“只见人不可貌相,你看看陈太医,本事了得。奇人也定是有些怪脾气,待陈太医再来时,你们可要再恭敬些。” 雪兰不住的笑着点头,只要叶世涵身子大好,别说恭敬,就是下跪相迎,雪兰也愿意。 隔了几日,盛信廷又带来一个郎中。这个郎中只说姓孙,他来到紫园后,先给叶世涵诊了脉,又看了陈太医给开的方子,转头就对叶建舒说,“这位郎中方子开得极妥当,你们就照这个吃罢。” 叶建舒送出盛信廷和孙郎中,心下大定,只要叶世涵身子好了,他们便都好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别人并不觉得如何,雪兰却觉得每一天都与前一天有所不同。 前一日叶世涵还不能下床,第二日就可以走上几步了,又过了两晶,叶世涵就能扶着谭姨娘的手在紫园里走上一回。 雪兰看着高兴,不忘叮嘱谭姨娘,“父亲身子刚好,走上一会儿就回来罢,他的身子到底虚了。” 谭姨娘照顾起叶世涵十分尽心,她虽平日不爱言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