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安宁,这样的夜晚,她和他静静地面对面。 “宋轻扬,你读书时有喜欢的人吗?”她开口,声音沙哑,迟疑不安,十指相握。 宋轻扬看着她,目光深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褚唯一皱了皱眉,眼帘垂下来,她看着茶几。“我以前喜欢过一个男生。”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他比我们大两岁,从小就是模范生。” 她默了,宋轻扬紧紧的绷着脸。他猜到了就是他让你今天变得这副萎靡的状态了吧。 “他的父亲和我妈妈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我小学时就认识他了,他成绩很好,小时候他常常教我写作业,我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有时候放学他会来接我,我就去他家吃饭,那时候我很崇拜他。”后来喜欢上了他。 “但是他却成了我的哥哥,很奇怪的关系。”褚唯一的眼圈微微湿润。“我以为他一直把我当妹妹,后来我去了北方读大学。可是现在他却回头找我。宋轻扬,你说我该怎么做?” 沉默如死水一般。 褚唯一说完就后悔了,她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我在梦游呢。” 宋轻扬深深吸了一口气,“褚唯一,你现在还喜欢那个人吗?” 褚唯一站在那儿,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坚定?”心头酸的难受。 “没有。”宋轻扬定定地说道,“你现在放下就好。” 褚唯一朝着他笑了笑,“我还想喝水。” 她转身,他慢悠悠地开口,“我以前也过一个喜欢的女生。” 褚唯一立马转头,“啊?” 宋轻扬看着她脸上透露的八卦神色,隐隐叹了一口气,褚唯一你真是记者当久了!“时间不早了,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今晚睡主卧,洗手间的东西都有。”他不想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就回次卧,关门、上锁。 上锁! 褚唯一听到门锁咯哒一声响,她留在原地,不可置信。 他个大男人睡觉还上锁?转念一想,宋轻扬在防她吗? 宋轻扬是气的,被褚唯一气的。那一晚上,他都没有合眼。 褚唯一吃了退烧药倒是睡的不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锁门,褚唯一站在卡房门口,听着里面有没有声响。 许久客服都没有声音,她便去了洗手间,简单地冲了一个澡。她仔细看了一下宋轻扬的东西,没有清扬洗发水,用的都是老外的东西。 褚唯一躺在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好了。她睡眠本就不好,一旦醒了,几乎都会睁眼到天亮。 一闭上眼大脑就会浮现郗清远的面庞。 痛、无奈,层层叠叠的撞击着她的心脏。 小学三年级暑假,他带着她去学游泳,一个月,她才学会了狗爬式。 小学五年级那年,郗清远的妈妈因病去世,她第一次看到他哭,他不肯吃饭,她说,“你不吃我也不吃。”她握着他的掌心,“以后你当医生好不好?这样就可以救很多人了。” 初三毕业,褚唯一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d中,她笑着对他说,“郗清远,我又和你一个学校了。”后来,父母离异,如同晴空霹雳一般。 她呆呆地看着他,“郗清远,爸爸妈妈在开玩笑对不对?” 终究不是。 后来,她的妈妈嫁给了他的爸爸,她和他渐渐疏远。 再后来,她的奶奶去世,褚唯一的情绪一度跌落到谷底。她曾破釜沉舟地问过他,可是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她将自己放逐到北方,用了六年多的时间来放下一个人。 六年,她最美的年华。 褚唯一将脸埋在枕头里,突然才发现这不是她的枕头,脸色大热,幸好,枕头的主人不知道。 凌晨五点多褚唯一才浅浅地睡着,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室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褚唯一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六点半了,她爬起来,换上衣服。 宋轻扬穿着居家服,养眼极了。 褚唯一扯了扯衣角,“早上好。”阳光从室外打进来,一室清亮。 “早。”他回头,浓郁的眸子有什么一闪而逝。“去洗漱,我去做早饭。” “唔,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她都鸠占鹊巢了,怎么好意思让他下厨。 宋轻扬瞥了她一眼,声线波澜不惊,“下次吧。” 褚唯一不安地去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