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何处,只留了阮少卿自己一人。 邵文槿心中犹觉不妥,便鬼使神差折返了回来。 行至二楼拐角处,正好听到邻桌在谈论阮少卿,邵文槿稍有驻足。 “你们可曾听说,前些时候昭远侯瞧上了入水苏家的少主苏复?” “苏复?!”另一人倒是不信。 “也不知昭远侯使了何种手段将苏复困在府中,听闻两人是好了半月,后来不知何故苏复就突然离开了。苏复离开后,昭远侯前些日子还去了趟入水寻人,苏复似是有意避开,所以迄今都没有踪迹。” 邵文槿微微拢眉,阮少卿十月下旬离开京城,原来是去了入水寻人…… “昭远侯就是奇葩,断袖也就罢了,先是睿王,后来是公子宛,如今又将黑手触及我南顺武林,简直是南顺国中笑柄……” “何止笑柄,邵家二公子的事你们听说了罢?”又大致提了文松同阮少卿的冲突,心中有数,邵文槿便没有再多作停留,途径之时又听几分提起,“邵家二公子此次奉诏去了军中,陛下有意抬举邵家,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怕回来比他哥哥还要风光些!邵家大公子也好,二公子也好,都是沾了邵将军的光。” 旁人说得本也不差,邵文槿一笑了之。 穿过回廊,阮少卿就在僻静角落处。 白日里便见他心情不好,方才算是清楚了其中缘由,恰好见他起身未遂,有些恍惚,邵文槿就上前扶他。 “咦,洪水猛兽?”阮婉有些醉,她只认得他是洪水猛兽,却想不起他的名字,可见平日里观念根深蒂固。 邵文槿眼色微沉,“你怎么自己一人?” 阮婉摆摆手,“谁说我自己一人的?我同阿心一处呢!”顿了顿,似是的确没有见到叶心,才又眉头蹙起,“阿心呢?” 邵文槿一眼扫过桌上的酒壶,也不答话,干脆坐下同她一处。叶心不在,他放任某人一人在此怕出事。 阮婉便急了,“你做什么!” “喝酒。”顺手拿起酒壶晃了晃,还有不多。 “谁让你喝我的酒!”上前便要抢,邵文槿抬手举过,够不着还险些摔倒,阮婉有些恼! 邵文槿扶住她,唇瓣含笑,“阮少卿,你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诸如此类,絮絮叨叨了良久,大凡喝多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喝多,邵文槿好笑,待得她说完一通,才放她放回座位上,阮婉甚是不满,“不都说你要去前线混个便宜军功回来吗?” “没有,是文松去了。”他饶有兴致应声。 阮婉瞥过一眼,醉意里就带了几分秋水潋滟,“哦,你这个做哥哥的很好。” 如此高的评价,邵文槿强忍着笑意点头,“嗯。”只觉喝醉了的阮少卿,似是与平日不同。 “我哥哥也很好的。”阮婉就脱口而出,邵文槿微怔,她却一语带过,“那你来慈州做什么?” “替陛下办些事。”不想趁着他答话功夫,她又够上了酒壶,邵文槿伸手拦住,“别喝了。”掌心捏住她的手腕,丝丝暖意泅开,又顺着肌肤浸入四肢百骸,阮婉有些错愕地看着。 邵文槿也觉不妥,就蓦地松手,遂而话锋一转掩去眼中尴尬,“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婉弯眸一笑,“吃鸭子呀,八宝楼的鸭子远近闻名。” 他哪里是问他这个!邵文槿啼笑皆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