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大公子何时同昭远侯这般熟念了?不是从来不对路的吗? 整个京城便都热议得沸沸扬扬,其中揣测最多的,就是莫非昭远侯的魔抓已然伸向了将军府大公子? 京中惋惜不已。 阮婉根本不顾不得气这些闲言碎语。 整个五月,她都没见到邵文槿,只听秦书说过公子安好,说侯爷不必来探,他不方便招呼。 阮婉又气又恼,什么叫他不方便招呼。 到了六月初,流言蜚语才渐渐平息下来,将军府的大公子谢绝见昭远侯,想来并非有何猫腻,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罢了。 一时间赞誉声四起,邵文槿在京中声望渐高。 阮婉却是被莫名贬低,邵大公子连昭远侯都肯救! 诸如此类,不甚枚举,整个五月,阮婉过得心不在焉。 ……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中旬。 敬帝好蹴鞠,每年六月中,都会组织京中生力军塞上一场,得胜者赐以嘉奖。敬帝亲自主持,又钦赐嘉奖,算是至高的殊荣。 王孙贵胄后裔都消减了脑袋要在敬帝面前表现一翻。 阮婉过往最讨厌的便是这个蹴鞠。 像她这种斯文人硬着头皮参加这群野蛮男子的活动,简直难以用厌恶来形容。奈何敬帝钦点,她又推辞不了,就回回都是懒懒散散走走形式应付。 还记得刚认识邵文槿那年,她就抽签同邵文槿分到一场对手,邵文槿将她撞得眼冒金星,崴了脚在侯府中趴了一月。 是以,阮婉最讨厌京中的蹴鞠盛会。 每年叶心都要催上好些时候,她才心不甘情不愿换上蹴鞠衣服出府,好似赴刑场一般。 今年,却不待叶心唤她,早早便起了身,唤了叶心叶莲来此后洗漱,换上蹴鞠衣裳就坐了马车兴匆匆往场地而去。 留了身后错愕不已的叶心叶莲两姐妹。 侯爷又是哪根筋犯了? …… 阮婉一直记得当天邵文槿伤得不重,还同她玩笑打趣,阮婉不知他是为了何事在府中。 但她是女子,面子薄,人家都拒了好几回,她没好意思再登门。 六月中旬的蹴鞠赛,是京中子弟的常规项目,比起南郊骑射不知要正式上多少倍。邵文槿除非在军中,否则从未缺席过。 阮婉料想他伤势若是好得差不多,蹴鞠赛是会到场的。 前夜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晨间又想揣了心事,早早就醒了。叶心说,侯爷哪里用去那么早,阮婉就道,早去早回。 欲盖弥彰。 阮婉是来得最早的几人,找到她的位置落座,每每听到马蹄声响就坐直了身子,抬眸打量马车上下来的人。 直到辰时,都大失所望。 辰时三刻,终于见到了将军府的马车,阮婉嗖得一声从座位上站起,下来的却只有邵将军和邵文松两人。 阮婉托腮走神,好似忙碌了一日,生生得没有了滋味。 继而微怔,邵文槿是不是伤得很重?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直至蹴鞠场上,球兀得踢到她怀中。阮婉接住球,正欲踢出,却蓦地驻足,转向敬帝请辞道,“陛下,少卿觉得不适,想回府中休息。” 敬帝几番关切,欣然允诺。 “小傻子,看邵文槿,你去不去?”她总是不好意思再找上门,就拉着旁人一处壮胆。 结果宋颐之才从禁闭中出来,蹴鞠就更是玩得不亦乐乎,邵文松又在,他二人便如往常般较上了劲儿。 阮婉只得硬着头皮自己往将军府去。 这一次,阮婉是翻墙进去的。 前几次被拒之门外,阮婉就恼得很,私下里叫了守口如瓶的赵荣承教她翻墙,时常以昭远侯府做演练。 今日,明巷里都去蹴鞠去了,四下无人过往,阮婉撞起了胆子,顶多旁人看见就看见,反正丢人也不是第一次。 “今日之事,你若说出去……”阮婉恐吓未完,赵荣承已然开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侯爷。” 阮婉甚感欣慰。 阮婉不会功夫,个头又小,遂有赵荣承帮,但小心翼翼,折腾到了晌午才翻进院里,还险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