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眼角,顺便伸出两手在下巴处摆了一朵花的手势。 这副模样是前所未有的娇俏可人,男人看得眼神一暗,勉强压下了对她随时随地的占有欲。 “也许。”他敢。 这短短的两个字,怎么好像还带着煞气?江凌苑略觉无趣地靠回副驾驶座,随手掏出包里的手枪把玩。 这把枪,是当年从被她强睡了一晚的男人身上‘偷’来的。 华夏不似西欧,境内禁止枪械流通,她只好用这唯一的一把枪了。 身侧的男人眸光微转,将她手中的枪收进眼底。 没有标致、没有型号、没有任何能分辨来源的信息,这是他当年的御用手枪,普天之下只此一把。 从那天晚上丢了过后,就再也没有找回来过。 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她拿着他的枪、带着他的娃,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跑就是三年多甚至还转头另嫁了他人…… 左少渊危险地眯眼,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转过了一千八百种该怎么惩罚身侧女人的方法。 江凌苑漫不经心地端详着手里的枪,这里面只剩下了三颗子弹,不过已经足够她用了。 “这把枪,哪来的?”男人情绪莫辨的声音忽然响起,说话间启动了车子。 哪来的? 当初,她可以毫无忌惮地对顾白说这把枪是偷的,可现在对着左少渊……似乎总有那么点不太对劲。 “不小心捡了别人的。”江凌苑犹豫着,决定还是不要用偷这种负面名词,实在有碍形象,所以。 “哦?”这个女人不仅趁他受伤把他给睡了,还在睡了他之后不小心捡走了他的枪? “一个曾有一面之缘的……有缘人。”那个带着浑身的伤还能巧到被她给强了,也算是挺有缘吧? “这把枪的名字,叫暗刃。” “你也知道?”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突然来了精神,转头定定地瞧着他,“那你知道这把枪的主人吗?” 这女人突然对他表现出了不一般的兴趣,这份兴趣却是对着他的另一重身份……左少渊忽然觉得心头生了几分莫名其妙的醋意,向来冷峻的面容更加冷了不少。 “知道。” “那人知名度这么高吗?你们一个个好像都认识。” 从顾白到夕照,似乎都知道夜刃此人的名头,可却说不清楚那人的具体信息,似乎,那是一个生人勿进的存在。 “谁?” “这个先别管了,那你知道夜刃本人长什么样?性格如何?人品怎样?” 长相?性格?人品? 她竟然关心另一个自己,关心到了这种程度? 左少渊沉沉地绷着脸,语调冷冷清清:“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开玩笑! 对自己孩子的父亲感那么点兴趣没什么问题吧?只不过,这话她却没办法对着眼前的男人说出来。 江凌苑沉思一番,半解释半认真道: “因为我捡了他的东西,本着想找机会物归原主的良好品德打听一下他的消息,而已。”这男人乱吃飞醋的病一直没好过,她说话应该慎重再慎重。 不止捡了他的东西,还生了他的娃……打听一下消息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身侧男人浑身上下的低气压终于好了一点,她松了口气把枪收起来,在心里反思,为了与债主的和平共处,这种问题以后还是不要在左上校的面前拿出来问比较好。 …… 三辆运钞车一路缓行,最终停在海边的烂尾别墅前。 别墅后面的那一片海,就是华夏的长海国防边境线。 海上波光粼粼,潮水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银光,也隐隐倒映着烂尾楼上的景象—— 一把狙击枪的枪口悄然对准不远处,但持枪的男人皱了皱眉,用流利的英文朝一旁的赛诺道: “头儿,照他们所处的位置,我们的射程不太稳定。” 从这楼上远眺,那三辆运钞车差不多停在1500米处,又是黑灯瞎火的夜晚,这样的极限距离对于他们的狙击射程来说,极具不稳定性。 赛诺皱着眉,将手中电话拨给江凌苑。 此时,刚好将车停下的江凌苑一挑眉,朝那头礼貌地问好: “赛诺先生看见了吗?你要的八个亿可全在这里,一分不少。” “把车开过来。”那头的声音低沉,似乎没了先前的耐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