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当然是拿了文件出来才作数。 “当然。”站在一旁的向晚梅突然接话,抬手间一份白纸黑字的合约拍上桌台,语毕冷冷地扫了边上的苏虞一眼,讽刺道: “这是咱们董事长在前不久的董事会上亲笔签下的合同,是真是假,我相信你们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 桌台上,一份折角的文件出现在众人眼中,底下记者齐刷刷对准了合同一阵狂拍,拍完不忘检查一下图片是否糊掉,生怕漏了其中的一字半句。 “怎、怎么可能!”目光触及那份文件的折角时,苏虞整个人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抓起文件细细查看。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作了假的!”话到最后已经失声,这份失态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此时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琢磨。 为了证明此话不假,向晚梅抬手一挥,会议中心的大屏幕上已经放出了一段视频——是江凌苑在董事会上亲笔签下名字的场景。 视频不长,也没有签字特写,但已经足够与前面的说辞相呼应。 “作假?”江凌苑冷哼一声,盯着眼前的女人说话间寸步不让,“你凭什么说我作假?” 二楼掉落在地上的香烟已经熄灭了,丹诗琴伸出穿着高跟的脚踩上,将地上的那支烟一下下碾成碎末。 “你们江氏是怎样的手段我一清二楚!这份文件绝对是假的!” “白纸黑字呢,苏虞小姐说话可要过过脑子。” 说话不过脑子的话彻底刺激了苏虞,让她全程都忐忑不安的神情逐渐趋向疯狂,眼中的神色一闪,一句话真正地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们有那种特殊的签字笔,我也知道这份文件现在是签了字的,可只要过个两三个小时就会慢慢消失!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 此言一出,底下的记者与围观之人哗然;而二楼与咖啡厅内的一女一男哑了声。 良久,二楼的碾着烟末的丹诗琴咬了牙,气极反笑地蹦出两个字: “蠢货!” 站在江凌苑一侧的秘书面色微妙,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苏虞,飞快地垂眼敛下了神情。 任凭四周气氛沸腾如麻,江凌苑冷然的表情一收,礼貌性的微笑复又挂在了脸上,不紧不慢地扬声道: “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将这份文件拿去检测一番,是真是假不就很清楚了吗?” 明晃晃的白纸黑字出现在屏幕上,底下不少人已经开始行动。 不一会儿,专业的检测设备就出现在了发布会的桌台上。 将一场新闻发布会开成了测验现场,这种事情倒还是头一回,四周的长枪短炮拍得更加认真,生怕漏了一点点细节。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结果,没有任何人提前离场,甚至,连放在台上的视线都没有移动过半分。 漫长又短暂的等待中,一个让人再次惊诧的结果出来了。 “这份文件,确实是真实具有法律效力的。”干脆明了的答案,场中人的表情千奇百怪。 疑惑不解的有、难以置信的有、恍然或迷茫的也有。 二楼,丹诗琴的脸色在骤变之后归于平静,随后猛地起身出门,连刚才气怒之下拍断的玉镯碎片也忘了带走。 “我说过这份文件是真的,并且是在我江氏企业的董事会上亲手签下的,苏虞小姐还有什么可说?” 江凌苑微笑不改,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一番话,视线却微抬着看向会议中心二楼,那空荡荡的玻璃窗内,断成了两半的白玉镯静静躺在桌上。 灯光折射下,光滑的玉镯显得格外唯美,只是断开的缺口让人觉得可惜。 她惋惜地收回视线,似是在遗憾那只断掉的镯子,又似乎在慨叹眼前已经大失方寸的苏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