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面色忧虑的瞧着屋子,一脸担忧,他眼眶微红的看着章嬷嬷,“嬷嬷,你说娘她生病了?严不严重啊?我要进去看看。” “哎哎哎?公子您别进去了。”章嬷嬷慌忙拦住容恒,“王妃在屋里歇着呢,她好不容易才睡着,您可别吵醒了她。” “我娘她真的没事儿?” “真的没事!”章嬷嬷跟他保证,“王妃就是让老奴在这里等二公子和少夫人的。”章嬷嬷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塞到秦惜的手中,“这令牌是太后昨日让庄嬷嬷带给少夫人的,凭借这令牌进皇宫就不会有人阻拦。少夫人,王妃说了,今儿个早上就不留您和二公子用膳了,您在自己的院子里吃完了就拿着令牌去给太后请安吧,王妃就等今儿个晚宴的时候再赶过去。” 此时已经走到院门口的温婉脚步陡然一顿,听着章嬷嬷和秦惜熟稔的对话,她突然觉得也许在她们这些人的心中,她请了五年安的温婉都抵不过一个刚刚嫁入王府五天的女人! 她暗暗捏紧了拳头,一步步艰难的走出了院子。 秦惜握紧手中的令牌,对章嬷嬷点点头,面色反而没有什么忧虑。 如果王妃真的生了重病,现如今章嬷嬷怎么可能不在身边伺候?她接过令牌,“那我就和容恒先进宫,寒冬腊月的,嬷嬷也要小心些,别染了风寒。” “好好好,你们快回去吧。” 两人离去了,章嬷嬷才松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进了屋子。 房间中的床榻上,沈氏侧卧在床头,光裸着的手臂紧紧的拥住被褥,她眼眶红肿,面色苍白,看到章嬷嬷进屋,她目光呆滞的看过去,“走了?” 章嬷嬷叹口气,“都走了,二公子很担心您。” 沈氏闭上眼睛,轻轻的点点头。 章嬷嬷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光洁白皙的胳膊上青紫的痕迹,再看看她脖颈上的青紫吻痕,心中想着昨儿个房间里的动静,深深的叹口气。她坐到床沿,把她的两条手臂放在被褥中,不经意间看到她光裸的身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痕迹简直触目惊心,章嬷嬷心一跳,慌忙移开了眼睛。 “王妃,您歇会儿吧。” 沈氏摇摇头,她散着长发,皮肤嫩滑,除掉显老的发髻之后整个人宛若少女一般。在沈氏的心里,容厉云是一个对容恒狠心的父亲,但是他本人还是一个十分有风度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容厉云多少次想进她的院子,都被她给拒绝了,容厉云从来也没有强迫过她,可是昨日,他竟然强暴了她!虽然是夫君,可他那行为和强暴并无区别。 整整一夜,到天际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落荒而逃般的离去。 “嬷嬷,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又怎么能那样对恒儿?!” 章嬷嬷无力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当年小姐刚刚入府的时候王爷恨不能把小姐捧在手心里,那个时候他们是最幸福的时候,可自从二公子出生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章嬷嬷怎么也想不通,以王爷对王妃的感情,王妃生下的孩子他应当爱到骨子里啊,却为何对二公子不闻不问? 王爷对王妃依旧好,府里哪个奴才敢说王妃一句不好王爷能当场就杖毙了她,更甚至,容念初小时候有一次辱骂了王妃,被王爷罚的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冯氏跪在雪窝里求情,王爷也丝毫不为所动。可是对二公子却百般看不顺眼,王妃从中费了多少心思都没能让他们父子二人如同正常的父子那般。 章嬷嬷叹口气,“王妃,别想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啊。” 沈氏捂住脸,肩膀微微抖动,点点水迹从指缝见渗了出来。 …… 秦惜和容恒在自己的院子里用完了早膳就拿着令牌进了皇宫,秦惜这是头一次进皇宫,秋意给她和容恒撑着伞挡着雪,寒风吹来,油纸伞被吹的哗啦啦作响,根本就打不住。 “别打了,下雪又不是下雨。” 秋意只好收了伞,安安静静的跟着两人往前行。 领路的太监是认得容恒的,知道容恒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至宝,因此半点都不敢怠慢,领着三人就到了前宫和后宫相连的宫门口。 宫门口已经等着了宫娥,宫女瞧见三人,亦是恭恭敬敬的领着三人走向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秦惜瞧着被漫天飞雪覆盖住的金碧辉煌,双唇死死的抿起。 她对太后很有好感,但是对当今皇上……她心里除了憎恨还是憎恨!憎恨他的昏聩,听取奸人的谗言轻信了对爹爹的污蔑!恨他老眼昏花,害的她家破人亡! 白色的雪也盖不住皇宫的肮脏,如果可以,秦惜一步都不愿意踏进皇宫半步! 很快就到了太后所在的慈宁宫中,慈宁宫很是辉煌浩大,和整体的皇宫差不多,恢弘又大气。 庄嬷嬷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