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接着一事,倒是忘了骊山县的人马。急匆匆的下了床,到隔壁拍着李文桓的房门。 因为有些焦急,苏靖宛力气不小,谁成想也就拍了几下,门就被拍开了。 里面正在换衣服的人有些傻眼,一半挂在身上,一半裸着身子,一脸震惊地看着苏靖宛。 苏靖宛哪里见过这个,吓的立刻转身捂眼跑回了屋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大盏,才将心里的热气压一点下去。上次在青罗庵修屋顶,李文桓汗衣贴身,她只知道隔着衣服看这人身材不错,今日这么直接的视觉冲击还是让她心跳的特别快。 虽然只能看到半边,可那白皙的皮肤还有那一块块的腹肌,瞧的可是一清二楚。想到这,苏靖宛又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最后开始用手不停扇风,让自己不要再回想,才勉强恢复了常态。 李文桓过一会就直接过来,面色如常,坐到了凳子上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还问苏靖宛找她何事。 苏靖宛气的磨牙,这事是自己唐突,可为什么李文桓就看不出一点异样!冷静半天,才开口道:“我们来了这里数日,估计骊山县那边该急疯了。” 李文桓点头,“我前日就让人飞鸽传书过去了,估摸着墨云他们今日应该就能到。” 墨云还没等到,却等到了骊山县灾民。 骊山县出现第一个病患之后,整个县城都人心惶惶,许多人听闻这个消息后,直接收拾了离开骊山县,而隔壁的淮县成为了最佳选择。 一开始淮县城门守卫没有多想,放进城里不少人,等发觉事态不对,就赶紧向知县通报。 原本已经焦头烂额的骊山县知县薛丁贵此时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和姜单一样,差点栽倒,还是张梁开口下令让城门守卫关了那侧城门。 薛丁贵瘫坐在太师椅上,盘算着如何解决这些灾民。 “大人,”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正是薛府的家丁,凑到了薛丁贵耳边悄声说到,“柳叶胡同那位今个儿出门又冲主宅来了,还好被人拦住。” 这家丁张梁见过,是薛丁贵派去监视那外室的,如今过来恐怕是柳叶胡同那边又出了什么岔子。张梁站在后面,看了眼薛丁贵背后的柜子,心道今天账簿也许就能到手了。 薛丁贵听完,脸色顿时比刚才还要难看,这个节骨眼真是所有事扎堆的出现,薛丁贵第一次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找个小的,这会也能清静些。干脆给点钱打发掉算了,现在灾民才是重点。 一想到灾民,薛丁贵突然想到现在只是一个城门出现灾民,若是日后灾民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山上藏的那些东西短时间可能就取不回来了,毕竟要出城门去山上,到时候各个城门口都是人,他怎么都藏不住。 想到这,屁股直接离了太师椅,薛丁贵唤来了常跟在身边的衙役,进了后室。 张梁见薛丁贵走了,慌忙山前掏出钥匙,将知县锁在柜子里的账簿取出。这账簿日日都在薛丁贵眼皮下,害得他连动一动都不敢。藏好账簿,张梁背着手离开。 * 苏靖宛当天晚上就拿到了账簿,还没来及翻看,就感觉到外面有人叫自己。李文桓当时也在屋内,让苏靖宛待在屋里自己去外面查看。 只见小乞丐挂在张府围墙上,只露出两只胳膊和一个脑袋。 “那边有动静。”小乞丐言简意赅,因为他已经攀在墙上许久,叫了半天才出来个人,还好护院没过来这处,不过也是强弩之末。 “怎么了?”苏靖宛约莫听出是小乞丐的声音,也从屋子里出来。 小乞丐又费力的说了一遍,话音刚落,两手一松,只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墙内两人当机立断出了张府,直奔山路那边。 进出山的路只有一个,两人带着摔生气的小乞丐藏在山边树丛里,打算守株待兔。 刚藏好没多久,就有一个衙役慌里慌张地跑下来山,没一会儿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他们这是做什么?”苏靖宛见衙役步调慌张,有些疑惑。 “你还记得那地洞的锁么?”李文桓出声提醒。他们那日去探查地洞的时候,可是将人家的锁给砸开的,如今上山的衙役发现,可不就慌里慌张的回去禀报薛丁贵嘛。 苏靖宛也想到了这个,冷笑了一声。 小乞丐见两人如此默契,心中不满,再加上刚才他见二人深夜还待在一个屋子里,顿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二位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