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再也不会了!” 禾生只管往前走,步子摇摇晃晃,卫林宋瑶分别拉扯左右袖衫,哄了好一会,禾生才肯停下来看她们。 “好堂姐,你就原谅我一回,下次你若看上谁,我当仁不让绝对做个撮合小能手,你消消气,告诉我嘛,沈公子到底是肯还是不肯。” 她想法比较简单,若是互相爱慕,那便堂堂正正处着。若他不愿意,那就早日断了念想,比之日夜牵挂暧昧不明要强上百倍。 禾生不知如何开口,她没有念过书,迂回婉约的词句想不来,答复的话在心里饶了十几遍,又开始急了,满脑子就一个念头——不能让卫林太伤心。 字词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琢磨,最后小心翼翼憋出一句半真不假的话:“他说:‘你很好,他不够好,会有更好的人配你’。” 卫林沉默半秒,一脸失望。 宋瑶也安慰她:“他确实不好,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再暖,也暖不了他,不就是个男人嘛,盛湖多的是。” 禾生满心歉意,总觉得是自己让卫林伤心了。 好在卫林性格爽朗,当天回去后在屋里躲了一天便好了。第二天沈灏派人送来回信,卫林一看完信,笑出了声,彻底解开心结。 禾生问信里写了什么,卫林卖关子,只说自己的一番心意虽未得到回应,却也没有白白糟蹋。 “沈公子啊,是个好人。” 卫林丢下一句话就跑去和宋瑶玩耍。他的回信摆在案上,字体遒劲有力端正清峻,密密麻麻,她却一个也不认识。 目光扫及书信末尾,她却神奇地知道,那里写着的,肯定是他的名字。 沈灏的沈,沈灏的灏。 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第15章 这几日,府里仆人间传来了流言,说望京来的堂姑娘是得罪了大府,被丢来盛湖自生自灭的。 素日禾生为人亲和,话传得再凶,也没人敢跑跟前说半点不是。只是行走府间时,时常收获不少同情的眼光,其中不乏些许势利眼的幸灾乐祸。 翠玉从交好的丫鬟那里打听到,流言是从前院小厮那里传开的。正好是上次去望京大府传话被赶出来的那个小厮。 她们本就是借住,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落人话柄。正巧她们身上的银两已经花得差不多,没有钱再去打点下人。如此捉襟见肘的时候,竟又碰上这样的谣言。 禾生再如何落魄,也是个正经主子,主子可以没有架子,但不可以没有钱两。 没有大府撑腰的堂姑娘,自然没有钱财,没有钱,就是白吃白喝的。正好坐实府里的流言。 禾生从大奶奶处刚回来,刚进屋就看到翠玉趴在桌子上哭。一问,才知道原来今日翠玉与人打牌,被二房的丫头丰子笑话是打秋风家的丫头,气不过,跟人动了手。 禾生皱眉,看着翠玉手腕上一道道抓痕,既心疼又生气。对于府里的流言,她多少也知道一点。她原本就是个冒牌堂姑娘,且她来盛湖两月,望京那边从未过问,光凭这点,说让她自生自灭,不无道理。 禾生取来药膏为翠玉涂上,闷着没说话,末了取出自己贴身带着的青玉镯,“你去外面一趟,当了这个换些银两。” 翠玉知道这个镯子的来历——是锦之少爷临终前,托人送给二娘子的。他们二人的夫妻关系中,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个镯子了。 翠玉张嘴欲言,被禾生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咬牙一狠心,跑去外面当铺换了四十两。 说没有一点触动,自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样也是亡夫的遗物,就这么卖了,确实有点舍不得。 但就算再舍不得,又能怎样,现如今,过好日子才是重中之重。 拿了银子,禾生带翠玉去李清屋里。被打的丫头丰子被唤过来,李清趾高气扬,觉得自己有二奶奶撑腰,比她这个望京来的空架子要强多了,语气十分嚣张:“你怎么管教下人的?瞧她把丰子打成什么样,浑身上下都是伤!” 她说着,让丰子脱去外衣,丰子不太愿意,一把被她扯掉,露出白花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