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凡只拓一本者,皆不可带出宫。娘娘实在想看原拓本,便只能亲自来书阁翻阅了。” 禾生见他义正言辞,不像是拿话诓她的样子,想了想,只得作罢。 若用这等小事去麻烦王爷和婆母,未免会让人说她恃宠而骄。抄卷佛经也用不了几日,每次进宫之时,只需在书阁抄上一两个时辰,也碍不了什么事。 现在已近黄昏,她赶着回府与沈灏赏花,遂向卫锦之辞别,临走前嘱托他一定要将书找出来。 卫锦之送她至拱花门,一路视线相随。 直至倩影彻底消失不见,卫锦之喊出自己的心腹太监,眸色深邃,沉声道:“将刚才藏起来的书重新摆回去。” 回了府,禾生与沈灏说起宋瑶的事,沈灏觉得稀奇,道:“挑谁不好,偏挑了他。” 依现在的形势,日后他定是要与沈茂争夺的,那位廊阁中直是沈茂的人,若真翻起脸来,一个不小心,禾生怕是要失去这位小姐妹。 “就不能不站队吗?”禾生虽然明白他心中所虑,却仍旧想着或许事情有转机。 沈灏回眸看她一眼,“难道日后你会不支持我吗?” 禾生摇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的。” 沈灏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对于宋姑娘而言,也是一样的。日后但凡有纠纷,她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 禾生点点头,忍不住问:“可是她一个姑娘家,也做不了什么呀。” 沈灏牵她手,“傻瓜,女人家能做的事情,多着呢,比如说你,但凡你要做些什么,那定是惊天动地的。” 他勾勾手,禾生凑过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有这般潜力?” 他轻笑,俯身压上去,“为夫现在就言传身教,保管让你明白,你到底藏有多大潜力。” “坏人。”禾生羞羞地回应他的吻。 又是一夜*度。 第二日再去书阁,要找的古籍佛经已经备好,她去的时候正是宫中文僚班交替之时,接待她的不是卫锦之,而是另一位廊阁中直。 书阁里笔墨宣纸一应俱全,她静下心,开始誊抄佛经。 虽每天都有练字,却因近来琐事众多,她练字的时间缩短一半,上笔不太满意,刚开始誊抄的几张,全都揉碎扔了。 至第五遍时,终是满意些许,一路小楷以誊,抄得得心应手,竟忘了时间。 一口气誊了五分之一,手腕酸疼,这才停了下来。 起身往阁外走去,想要透透气,至拐角,那里摆着当值廊阁中直的书案,专做答疑解惑。 抬眸一望,那里换了个人,已不是进阁时的那位大人。 禾生轻言出声:“王大人,怎么是你?” 卫锦之这才抬起头,眸子里清清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起身拘礼:“未时起便是臣的当值班了。” 禾生点点头,不想过多打扰,挥挥手请他坐下,小步走到阁外长廊看风景。 休憩了约莫一刻的功夫,返回去继续誊抄佛经。 书案与旁边储书架只有一墙之隔,前面是条贯通的小夹道,廊阁中直的位子一般置于夹道上,卫锦之手执书卷,偏着头,借翻书的空隙,小心翼翼地朝书案那边看去。 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只大致看个轮廓。她写得极为认真,坐姿端正,肩落头直,除了右手腕誊抄时游动的轻微动作,远远望去,她几乎像是定格了一般。 气定神闲,优雅娴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