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腾两眼一眯,心里腾起一股怒火来。 虽然对招之即去这回事儿有相当的抗拒,但他还是阴沉着脸,快步向她走来。 武梁见人过来了,完全没有危险逼近需谨慎避让的自觉,还挑着眉头大开嘲讽问道:“你说让我闭嘴?是现在闭嘴呢还是永远闭嘴?房妈妈绞肠痧了,那我呢,会是什么名目的死法?还是说整个洛音苑,都一个死法?” 那眼神,锐利清冷,和她的话一样带着咄咄逼人之势,让人又添一层恼怒。 她起先装出来的一腔悲切也早收拾干净,如今脸上同步摆出来的,是不甘中夹着不愤,鄙夷中带着厌憎,还有隐隐的嘲讽和不屑…… 其实程向腾也说不清那是什么表情,反正无论让人怎么看,都从中解读不出半点儿正面的信息来。 程向腾额上青筋直冒。 知道房妈妈是代她死的,也算有点儿小聪明。能想明白这个,竟然不害怕惶恐,还胆敢向他挑衅?可见脑子还是不够使。 另外这奴才直视主子,说话你呀我呀,没上没下不尊不重,口无遮拦责问主子……这还有一点儿规矩没有? 尊卑不分也就罢了,她甚至还隐隐有几分倨傲之气,她当她是谁? 他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好教她好好长长记性…… 程向腾也不和她玩视线厮杀,也不和她耍唇枪舌剑,他陡然五指成爪,一下捏住了她的脖颈。 ☆、第5章 .掐呀掐呀掐 武梁被掐,呼吸瞬间不畅,慌乱错愕之下使劲去扯人家手臂,结果蚂蚁撼树般推卸不动。 而程向腾,虽然发怒,但到底要面子,觉得等下外间有仆妇进来,看到两人这般,着实不雅。便手上使力推送着,让武梁脚下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桐花守在房妈妈身边,也没听真切武梁说的话,只隐约觉得姑娘似乎不大恭敬的样子。她偷眼去瞧时,就只见两人的身影已经掩到垂下的门帘后面去了。 这丫头心里还暗喜来着:进屋了进屋了,二爷进姑娘屋里去了…… 那她要进去伺侯茶吗? 那边很快程行领着几个婆子进来,把房妈妈从头到脚用布裹好,抬着出去了。等一下将房妈妈用的日常物件收拾出去,再将这里洒扫一遍,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便抹去了。 房门内,只可怜武梁,还有好多呛声理论的话都没及出口呢,就被掐得大张着嘴巴,除了吐气,什么别的也吐不出了。 武梁欲哭无泪。 本来她敢冲人家横眉,不过是以为对方好歹一道貌岸然大男人,便是跟她这个病弱小女子翻脸,也不会好意思到直接动手这样吧。 结果呢,没想到人家一言不发,直接开掐,收拾女人完全没压力呀。 一照面就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这男人也太过下作贱格了吧? 武梁知道她错了,她单想着对方被骂会怒会好奇她哪儿来的胆子,她只是想呛声两句让人家印象深刻。这下好了,他对她一定印象深刻了,可她也快玩完儿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象房妈妈那样求一碗药下去干脆呢。 她知道她真的错了,只怪她的思维还留在遥远的地方没有跟过来。这是该死的古代,男女关系是所有权问题,分尊卑贵贱,是命在人手的不对等,不流行对女士惺惺谦让那一套啊。 武梁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里越来越难受,她觉得她快受不住了。 她胳膊可劲儿地扑楞着,推不动便尽力试图反击,反正打不过挠几下也是好的,能捞着一下是一下呀。 可是实际上,她象一只待宰的鸡,除了扑腾起些微灰尘,连人家衣角都沾不到半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