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其实挺意外,看看窗色天色已经发白,还以为身边早已人去床空了呢。这种偷摸的行为,不就是要夜半来天明去么,没想到这般时候了竟然还套牛耕田。 她身子疲累得一动不想动,只睁着眼睛静静看着男人的眉眼。 嗯,真的是很俊哪,眉斜长,眼深遂,鼻如悬胆,唇若染脂…… 呃,男人家家的,要不要这么鲜亮的唇色啊……好想再咬一口的说。 程向腾一边奋战,一边俯身下来咬咬她耳朵低笑道:“怎么,看傻了?” 武梁:“嗯,秀色可餐……” 他满头满脸的汗,那汗珠子随着他身子的律动,几滴几股汇在一起,慢慢在颌下形成大滴的水珠。在他抬头起来的瞬间,那晶莹水珠摇坠而下,啪的一声砸在武梁的胸口上。 真的,武梁觉得,一定是有发出“啪”的声响的。若没有这样的力道,怎么会激得她全身一阵不由自抑的紧抽麻痒呢。 她绵绵“哦~啊~”了一声,眼神一下迷蒙了起来。 男人感受着女人身体的变化,微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 然后,苦逼的床榻君猛然被摇晃得头直发昏,还听到男人百忙中的一句:“……那就喂妩儿吃了吧……” 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 然后男人一声低吼……世界渐渐恢复安静…… …… 武梁睡到很晚才醒来,身边自然就真的人去床空了。 程向腾走的那般晚,朱妈妈杨妈妈当然看到了真人。大清早的从房里出来位二爷,两位妈妈都吓了一大跳。 一位妈妈主张拿此事去向二奶奶告密,这是多好的亲近领导的机会啊。一位觉得还是算了吧,冒着得罪二爷的风险去巴结二奶奶,很可能到时得不偿失啊。最后大约意见不统一,两人保持了缄默。 但武梁想就算她们不说,外间应该也还有旁人看到。一院子女人盯着这么块肉呢,男人宿在哪里是女人们最关注的话题,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呢。 但奇怪的是接下来什么事也没发生。桐花去厨上打饭,既没有比往常受点儿优待多打半勺菜,也没有因此被谁甩冷话儿。芦花满院子去跑去玩,既没有人避开她或指点议论,也没谁巴结示好赏她块点儿啥的。 让桐花有意和锦绣手下的小丫头钏儿聊了一会儿,那丫头也没有提起过关于二爷夜宿的半个字来。 好像真的没有人知道似的。 也不知是程向腾压下了各路消息,还是唐氏太忙了顾及不上。老太太的寿诞就剩下不到三天了,可如今老太太心下不是很畅快,对唐氏也还不是很热乎的样子,所以唐氏大约要加倍的费神在寿宴上了吧? 反正一切都很平静。 不管如何,程向腾已经进了洛音苑,他选那样的时候进来就是不想人知道,那她也就不去刻意宣传了。 她琢磨的是,下一次,怎么让程向腾光天华日之下破门而入才好呢? 三日后,镇北侯程老侯夫人寿诞正日子,程家大宴宾朋。京城里沾亲带故说得上话的各色晚辈和年纪轻过她的同辈,形形□□许多人等上门来贺。 那一天,设在内院外院的戏台上都早早罗鼓响起来,吉祥的折子唱起来,大力地渲染着喜庆的气氛。满府里披红挂彩,主子奴才都穿着簇新的衣裳摆出满脸的笑意。合府里一派喜气洋洋欣欣向荣景像。 从巳初开始,已有早到的磕了头的宾客陆续入席,有人将戏折子送到宾客手里,开始正经点唱起来。 武梁那里,没有人通知她要怎么参与,于是她决定和所有府里下人一样,挑个时候远远在老太太院门外磕个头(没人看见的话就省略此步骤),大声说几句祝寿的吉祥话就得了。 反正一早起来,也是一样要穿戴齐整些的,免得到时出院门被人看到,显得对老太太不恭似的。 谁知不过巳时三刻,就有几个粗壮婆子带着一套薄薄绯色纱衣过来洛音苑,拉着武梁换装打扮起来。 纱衣很薄,颜色很艳,领口很低,妆容很媚。 然后被直接领到了前院戏台处。 一婆子冷冷道:“二奶奶说了,今儿客多,戏班已连唱了几折要休整,现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