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北,怎么可能还迷在正东那方向。 “你只是故意想让我急一急是不是?”他不愿想象她是要逃跑,他宁愿她是跟他开玩笑。 但是那种可能性,一点儿也不能有!她装睡,那正好。他也不想在她醒着面对他时,说起这些伤情份的狠话来。 他说:“这样的事,决没有下次!……总之,你把聪明劲用在正处,最好别起半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赤果果的威胁呀:这次寻你,下次定是捉你,我的肉要烂在我的锅里……武梁懂,可是男人那种过往不追究,但下次不容情的态度,让她觉得解释也多余。 加上心里真有些负气,她依然装睡不吭声。 然后大家都没再说话,好像都睡着了似的。可他们都知道,身边那个人许久未睡。 …… 第二天一早,程向腾醒来时武梁还睡着。他看看怀里的人,想着昨儿才说了那些话,今儿她只怕还有些不自在呢。想了想就轻轻抬了抬武梁的脑袋,准备抽回被枕的手臂先行起身去漱洗,等两下有个缓冲再面对好些。 只是他稍一动,武梁就醒了。 她眼睛迷蒙地看着程向腾,眼神是全面的懵。于是程向腾也停下,不说什么只盯着她的脸色瞧。 武梁过了一会儿,才象认清了他这个人似的,然后就绽出一抹慵懒的笑,一翻身手脚并用全扒缠在他身上。 她眯着眼象只没睡足的猫,撒着娇没骨头似的在他身上蹭啊蹭。 好像她昨儿是真的睡着了,什么都不曾听到似的。程向腾想,这果然还是那个极识时务的聪明女人啊。这让他的心里,生出些微微的叹息。 武梁其实一醒过来,就想起来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办似的。意识回笼的那一秒,她就想起来了,是昨儿她使性装睡没理身边这人,当时就打算好了要一早破冰的。 既然要办的事儿是他,她自然不会放人起来。 任性那种东西,对她来说那就是奢侈品。使性子装睡个半宿表一下不爽也就罢了,绝不敢再扩大战线维持更长时间的。 若跟男人床头惹起的那份不来意在床尾还和不了,没准心病就得落下了,再想破除得费她更大的劲。 身契没要来,倒惹得男人算起旧帐来,这事儿干不得。 于是就干点儿该干的…… 鼻孔懒懒的哼唧有声,腰身水蛇似的又扭又蹭,手也懒懒散散,绵绵无骨地东摸西摸,尽在那私秘地带周边转磨。 一夜休整之后的男人,在这明媚的清晨,全身的部件都蓬勃着,被三蹭两摸的,便有火燎起。 程向腾难耐地忍耐着,眯着眼睛看她。在那尚存的一丝清明里,他是在抗拒她那刻意的讨好。 然后他清楚地听到,她软软哝哝地语不成句地猫儿发春似的求他,她说:“我想……要爷,快给我……” 脑袋里轰的一声…… 潜意识里还有一丝鄙夷,有这么不知羞的么?死女人,坏女人,厚脸皮女人…… 可是,管他什么真的动情还是刻意讨好,管他什么鄙夷不鄙夷。 反正,一起烧吧,一直烧吧,一起烧了好久啊…… 余韵里稍息调整,她依然扒紧他,说她做了大半宿的梦,总梦见她迷失在莫名的地方,而他总不肯来找她……她说二爷,你真的会丢下我不管么? 程向腾笑,说梦总是反的,我怎么会丢下你。 武梁就道:“那二爷可要记住了。反正我活是爷的活人,死是爷的死人,就赖定你了。” 程向腾知道,这是对他昨儿话的回应。 他轻斥一声:“什么死呀活的……”语气一顿,却是道,“那你也要给我记住了!” 好像大家都说定了,从此不会变了似的。 就这么把前篇儿给掀了过去。 不过这到底还是有些些的生硬,有些些哄骗的嫌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