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对唐氏那样全力的助着抻着。他可以把给她的宠爱打折,把给唐氏的纵容打折,然后再加进去些些敬重,她自己也就能将日子过安稳了。 现在她靠什么得他的宠?不过色和趣。可色总会衰,趣么,她也不见得时时有心情去逗。 如果她能升职,他尽可以再得美妾,去爱着宠着,只要他能一直拿稳了规矩,那就齐活儿了…… 武梁心里默默发表竞选演说,就听有人问道:“姨娘,这就到了,咱们啥时候开始哭?” 这一路上武梁都沉默不语,面上神色变幻。几个披麻戴孝的农妇也不敢多说话,倒昏昏沉沉睡了一路。到这会儿也算养精蓄锐了,精神饱满神色雀跃,侯府呀,咱这就要进侯府了呀? 武梁摸摸脸,真是奇了个怪的,她昨儿晚上睡不着,今儿这晃悠一路竟然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自己一直是个怎么样的嘴脸。 干脆照脸上狠狠揉拧一把,长长伸个懒腰醒醒神,招呼几位大将们,“看见前面没有,门口人多的地方,咱们到哪儿哭去,从车门里露出头时就开始起声。” 现在正是程向腾困难的时候,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走着! ··· 如今程府门口,正歇着一溜的人儿,门房那些人儿全体出动侯在那里。只要远远看到马车要往门前停,他们就要留神瞧着,等确认真是来府上的,就忙忙站起来一排,有人过去招呼客人,有人过去帮着停车牵马,有人紧着往里送信儿,看主人家是需要个什么形式迎接。 武梁这里是府上的马车回来,当然不需要他们怎么热情。只有人过来和车夫打着招呼聊几句闲话,说明一下那谁出去了现在回来了交接一下也就完了。等下姨娘自己会回府,马车也由车夫自己停去车房里。 谁知那门房刚和车夫说了一句:“老哥,这趟可顺利?” 那赶车的老哥还来不及回话,就听见马车上下来的人一声巨嚎,“哎呀~~~我的个天哪~~~,我的二奶奶呀,你怎么就走了呢~~~,老天怎么不开开眼啊~~~,怎么就带走了二奶奶您哪~~~,……啊~啊~啊~啊~啊~啊……” 那门房几乎吓得一跳,这谁呀这是,这哭的,咋这么……响亮呢? 武梁也吓了一跳,她打头下来的,后面紧跟着她的这位小嫂子a,谨记着露头就嚎的车训,却还是乡下的撒泼习惯,一声嚎出来,就想要趴到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来。 武梁忙一把拉着她,低声道:“这儿就站着哭……” 结果后面跟着的大婶b大妈c,也是无比的紧张着,几乎和她们是蜂涌着出来的,她一时就没来得及将人都拉住了,那两位就那么出溜到地上哭去了。 还拍腿拍得山响,哭嚎嚎得巨大。 武梁:……虽然是装,拜托也装得稍微象样一点儿好不好? 当侯府门前是哪儿啊,可以由得你打滚儿?当程二奶奶是谁呀,会认识这般泼赖的人物? 你二位真腿软的话,装晕装死也比装嚎好些吧? 武梁硬着头皮装作焦急地嚷嚷道:“哎?怎么了怎么了,吊个孝要哭晕了不成?” 芦花一听,也忙跟着说书的一般大声叫起来,“快来人哪~~~,吊孝的哭晕了呀~~~……” 这丫头真不错,小小的年纪,却很能将人的意思发扬广大,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门房那几位都傻着眼呢。 本来看到姨娘回来,他们男人家不好很往跟前凑,还奇怪着怎么马车就停到这儿来了,好好的为啥不进二门再停呢? 谁知这边转瞬就出了状况了。 这是咱庄子上干活的婆子?果然身上随便抖抖都能掉下来土渣呀。要在平时,他们尽可以把人驱赶一边儿去算完,但今时今日,程府里断没有伸手去打哭脸人的道理。 听芦花再那么一叫,这下他们更不能再干站着了。人家可说了是吊孝的呀,甭管来者是谁长什么样跟着谁的马车来的,反正是吊孝的,还在门口哭晕了,能不管吗? 可来人净都是女人家,他们要怎么办呢?上前拉呀扶呀的不合适呀…… 高门的女人们讲个斯文高雅,没有谁当众就咧着大嘴巴给你来一出儿的。就连唐夫人那般伤心,也没有这么当众哭得毫无仪态的。再说就算要哭,那也是到灵堂那正地方去哭去,在这门儿上就哭,这不浪费眼泪自毁形象还给人招麻烦嘛。 门房上的老油条也没见过这阵势,没有应对经验哪。正着急,有脑子灵活的干脆也跟着嚎:“快来人哪,吊孝的客人哭晕了呀……” 他叫给谁听?当然叫大门内的人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