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想起陶远逸,又是一阵不爽。 那陶远逸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介商贾。京城里大家给他面子,不过是陶家多方和裕亲王结交,得了裕亲王青眼罢了。皇家的闲散宗室也需要经济收入,却又不好与民争利明目张胆地做生意,于是生财手段也是花样翻新,和下面的大商家结交,是相当便利的法子之一。 无非我有身份地位可以让你狐假虎威,于是你给我各种孝敬,大家稳稳地合作。只要不犯什么大事儿,寻常也没什么人敢来瞎招惹而已。 只是也仅限于此而已,象陶远逸,如今他想要茶引,裕亲王帮不上手,他不就无头苍蝇了? 并且商人逐利,又工于算计,和他们合伙做生意,能讨到什么好来? “那陶远逸毕竟跟你求过亲,我知道你不会瞧得上他,但你却跟他来往颇密,你怎么想的?” “难道跟我求过亲,我就该断绝跟人来往?谁对我有心我就该对谁不友好是吗?这什么逻辑?” “不用避嫌吗,就因为能跟他合伙儿做生意?他不过有钱而已,还有什么好?”程向腾不以为然。 “够有钱当然就足够好。”武梁道,“我这种人,又配不上什么有门第有身份的,所以找个钱够多的以确保将来衣食无忧就好,难不成应该找个一穷二白的去?” “你难道还真动了那种心思不成?你如今是缺吃少穿还是怎么着?”程向腾支着胳膊瞧她神色。 武梁心说这和缺吃少穿没多大关系,她缺少的是男人不是吗? 并且说实话她若真混到缺吃少穿的地步,那姓陶的只怕离她远远的,包括他程向腾很可能也是如些。 ——虽然这些男人们未必缺她挣的那点儿银子,但她有多少财富基本能说明她的能力,她的价值。谁愿意去捡个一文不值的破烂? 当然她到底也没好意思对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说什么自己缺少男人这样的话题,但她也很是就“动了心思”细细表达了一番,表示自己有在认真考虑,如果不是如今受了伤,可能已经答应人家了。 她说她已经和陶远逸充分交流过了,人家坦然表示她娃都给人生过了,所以不会介意她和程向腾之间的从前。他只在意她成为他的人之后的一切…… 武梁说你看,多大度的男人。她说侯爷你明白了吗,你接近我妥妥就是害我啊,看在我给你挡刀了的份上,你能注意自己言行跟我保持距离避避嫌吗?你能现在就走别再过来吗?算我求你了行吗…… ——两个人聊起陶远逸的结果,就是程向腾没有说服武梁什么,反被武梁灌了一肚子气。她倒没有发脾气,漫声细语心平气和的,就把他说得火气直往上蹿。 程侯爷终于开始喷了,“你又要撵我走,你又要不见我?你非要避我而就别人?妩儿,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你,你受伤躺下了,我只恨伤的不是我自己。而你呢,你命都不要替我挡刀,那一刻,你可有犹豫?你敢说自己心里没我?就算你不明白我的心,难道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吗?你非要执拗至此吗?” “我是奋不顾身替你挡刀了,但是侯爷,你不要因此就想多了。从前侯爷在西北时候替我引敌身受箭伤,我一直记得那个情景,我一直感激不尽。但是侯爷,如果当时在你身边的不是我,而是侯爷别的女人,难道侯爷就能放任不救吗?不只是小唐氏或姨娘们中的谁,就算是当初的张展仪,侯爷也是会奋力相救吧?所以说,侯爷救了我,只不过是我正巧在身边,适逢其会罢了。 而今我也一样,我一介小民,兢兢业业做点儿生意不容易,有客人在我店里出事,我当掌柜的难辞其咎,不能不管。所以当时是有人行刺于你,若是行刺别人,我遇到了,也一定要救的。 所以你看,你救我我救你这样的事,说出来高杆,实情却不过如此,和两厢深情什么的不相干,你也别因此想那些酸腐没用的。” “妩儿!你非要如此曲解吗?你到底想要如何?”程向腾连声音都有些暗哑了,“如果你肯现在回府,我们也不用再等熙哥大些了,就如今,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