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宾客人道:“所以,以后大房那边有事,还请诸位直接与大嫂及侄儿们商议吧。好在大嫂主内是很在行的,而侄儿们也大了,可以当家理事交友四方了,我也不必再多担心。” 宾客们有劝和的,说哪家都会有点儿这样那样的事儿,一家子嘛,好商好量共船共济,总会什么问题都解决得了。 有了悟的,知道这是程侯爷要与大房划清界限的意思啊。 有直接表示,咱家和你们大房,从无交集的。 …… 那一天,郑氏本来就没准备让这世子的贺宴摆得顺溜,准备好了特别节目的。 如今既然程向腾先提了,于是质问、责骂、痛诉、哭闹,再演一遍。 程向腾不冷不热,态度生硬,“一家人,能友好相处最好,若不能,征得母亲同意,分家也好。” 郑氏不哭了。 不是怕了,而是这个提议,显然她没想过。 程向腾也不逼她表态,告诉她若不分家,这个定北侯府,还是他当家。以后要各自安分,否则家法伺侯。 ··· 就是在那时候,程向腾接到管事儿的禀报,说武梁那边宅子里,似乎有些不太平。 具体怎么回事儿呢,管事儿也说不清。 原来武梁接了柳水云的传信儿,交待了丫头们不用跟着,然后独自去了花房。 随后,就有噪杂声音传出。 客人们有的说是有人醉酒闹事儿,有的说是有歹人混入,但都并不知道事态严重。 但一向跟在武梁身边的人,可就紧张了。 尤其红茶绿茶她们,武梁不让跟着,她们就远远坐在能看到花房的树荫下等侯。结果自然看到一星半点儿的武斗戏。 红茶绿茶都是混出来的,自然看出双方火拼,并不管他们的事。但这里,到底是自家的地盘儿。万一最后夫人被殃及呢,万一败的一方走投无路暴起劫持呢? 以及,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专选这样的时候,来嘉义夫人府闹事儿? 无论如何,得告诉侯爷知道。 ——程向腾对这样的时刻很敏感。 尤记得从前武梁跑出京去,就是趁他府里正摆宴脱不开身时候。 再想多些,不由一阵心惊。郑氏那般不愤闹腾,会不会只是东声击西,又趁这功夫派人对武梁那边不利去了? 当场将一众宾客交给程熙,带了人就往武梁那边去了。 ——走到栈桥时就恼火得很。 这一路走来,其中原由他已经弄清楚了。但,凭什么啊?这里是嘉义夫人府啊,咱府里是缺人咋的,凭什么咱家的栈桥边,守的是姓邓的的人啊。 并且,两个人在花房里做什么,为什么外面需要有人守着? 既然柳水云跑了,既然为非作歹的人已经清理干净了,他们为什么不出来,有什么事不方便外人知晓不能到外面说? 程向腾一头火,但脑子到底清醒。如果那边真有什么不宜观瞻的事发生,总不好自己带着人去围观去,到时吃亏的还是武梁。 当下手一挥,让手下的人就地“驻扎”,自己一个人上了栈桥。 不知道有没有刻意,反正他的脚步声那么轻,让武梁硬是没听到。 但他们两人的情形动作,程向腾是看了个明明白白。——衣衫不整,不成体统!没有旁人么?不会请大夫吗?为什么要亲自给他裹伤? 还有邓隐宸的话,程向腾也听了个真真切切。——心怀不轨,该死的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