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个令人难以忽视的男人了。 看能力,楚楠并非无能懦弱的人,有天分,也有手段,与之相配的心性更是拥有。无论从哪里看,他都是世间数一数二的的强者。 楚楠嗔了她一眼,却自己笑了起来。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楚楠想起今天是范烨霖来见范雪瑶的日子,便问询了一番。不知不觉的,时辰已晚。楚煦早在他们下棋时就玩着玩着睡着了,被乳娘抱去他的小榻上睡觉去了。 于是楚楠洗浴换上寝服,两人一起上榻就寝。 范烨霖自别苑返回家中后,先去向父母回了话,自然是一番详尽的问答,而后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妻子陈氏原在屋里榻上睡着,他往这边走,便有小丫头看见了,赶来报讯。 陈氏赶忙起身,范烨霖进屋时,她已经重新匀好脸面,抿好发髻,他一进来,陈氏便上前来迎他。 范烨霖一看她挺着个大肚子走过来,忙道:“你别起来了,我有丫鬟伺候,不用你前前后后跟着,你就快满月份了,谨慎仔细着些为妙。” 陈氏左手扶着腰,笑容满面的。 成亲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孕事,不仅她急,夫家急,娘家也时时记挂着。所以现在她一怀孕,夫家娘家都很看重。娘家虽然不及范家富贵,东西也都是拣好的给她送来。而且李蓉盼孙子盼了许久了,各种好吃的好喝的都供给她。所以养的很好,肚子又圆又沉,这腰就酸的慌。 看她顶了那样大一个肚子,范烨霖就觉得胆战心惊的,扶着她走到榻边坐下来了才松开手。 陈氏才坐下便急切的问他:“你见过娘子了,娘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可有说起授官一事?” “我这才从爹那边过来,叫爹和娘他们问了许多事情,这回来自己屋里连杯茶水都没喝上,都不让我歇一歇,你又问上了。”范烨霖无奈地说道。 陈氏这才发觉自己太急了,脸上不由发热,不好意思地招来屋里最擅长顿茶的小丫鬟元宵道:“去把昭仪赏赐的木樨金灯茶拿出来,煮两碗来。” 元宵打起帘子出去了,不多时就用一个柴窑碎磁盘盛了两碗木樨金灯茶进来,木樨花的香气和金桔的香气四溢,扑鼻的香。 范烨霖端起茶慢慢喝了半碗,陈氏小睡起来,也觉着有些口渴,原本只是陪范烨霖喝杯茶,这会儿倒是实实在在喝了一碗。 喝完茶,范烨霖觉得缓过劲来了,才慢慢将在瑶华宫里的经过道来。 陈氏本就是沉静端庄的性子,否则不可能在之前李蓉对她百般挑剔时还能够恭敬承受着,换做别的脾性稍稍活泼些的,早心浮气躁了。只是现在事关夫君的前程,还有她未来几年身在何方,自然冷静不起来了。 听范烨霖说完,陈氏一时回不过神来,她还在想范雪瑶跟范烨霖说的那番话。 娘子其实说的有道理,她为了孩子怎样安置而烦恼,其实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不舍得把孩子留下来,她难道不知道把孩子留下来才是正确理智的选择吗?她又不是愚蠢的人,当然知道这样做才是最好的。 但是理智知道,可感情没办法控制。 她总是忍不住想,她跟夫君去任地,一去就是数年,孩子才出世,根本不认识人。之后由公婆养大,这几年正是孩子认人的时候。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天没相处过,孩子还会和他们亲吗? 她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因此心烦意乱,连觉也睡不香。可是现在听了娘子的话,她觉得茅塞顿开,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是呀,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就算一时不在一处,等团聚了,难道孩子还能不认他们?只要相处一段时间,血脉相连的父母和孩子,怎么可能不亲近。 陈氏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娘子这席话真是金玉良言,前些时候是我一时糊涂了,钻了牛角尖就出不来了。”她有些羞赧的道歉,脸上已经存在些日子的忧愁终于散去了。 范烨霖拍了拍她的手背,与范雪瑶相似的桃花眼中浮现温柔的神色,温声道:“你想通了就好。咱们还年轻,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孩子,况且我这去任地是要做些建树的,孩子在身边怕是也不能很好的照养,倒不如养在家里让爹娘抚养教育。我想着让娘亲养育孩子也能让她有份寄托,你也知道,自从瑶娘进了宫之后,娘心情就不大松快。从前还有咱们陪伴,倒还算好。可我们就要赴任了,一双儿女都不在身旁,娘亲难免有些寂寥。” 陈氏惊讶的责怪道:“原来你还有这个打算,怎么不早同我说呢?平白让我伤神了这么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