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躲的时候猛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咂着嘴品评道:“嗯,怪香甜的。” 楚煦笑的更厉害了,也贴到范雪瑶脸上张着粉嘟嘟的小嘴“吧唧、吧唧”一口接一口的亲,啃的她满脸都是口水。还学着范雪瑶刚才的样子,似模似样地说:“嗯,香香甜甜的。” 画屏等人都笑疯了,上去拔他的小衣裤,指着白胖胖的小肚子说:“娘子吃这里,这里的肉最肥美!” 楚煦“咿呀”叫着抵抗,像只翻了壳的小乌龟一样倒在榻上,抵挡不住许多只手,情急之下只知道喊:“不好吃!不好吃!”喊着喊着,小肚子上还不知道被哪只咸猪蹄儿揉了一把,痒的他咯咯乱笑。 范雪瑶也笑的不能自己,眉眼儿弯弯的,眼泛湿气,面盈桃花,霎时间媚态横生,极尽秾艳,看的人骨髓里都发痒起来。可惜这样的情景,除了一屋子小娘子,就只有一个奶还没断的小男孩儿。真是可惜,可惜。 长孙珪在屋里看了两页《孟子》,甚觉心头憋闷,便走到殿外来透透气。谁知一出来,就看到院中靠墙放着的几盆枯死的花木,大煞风景。那是冬天她不在宫里的时候,被冻死的。 不免眉头一皱:“怎么还没有换了新的好花木回来,这死掉的放在院子里这么难看。” 正在给海棠花剪枝的粗使宫女连忙小心翼翼回道:“奴婢们去司苑司问过两遍,张司苑说,因今年下的几场大雪,嫔妃随侍去了别苑。殿中缺人。冻死的花木无数。回宫之后,都上报要补填花木。只是培植好的,得先行供奉太后、皇后寓处,余下的一时不够用。请我们稍等一些时日。” 长孙珪闻言,一开始只是有些不高兴,但并大严重。 正当粗使宫女松了口气之时,长孙珪忽然想起来她去披香殿时,看到披香殿里布置的清幽雅致,院中绝无一株死去的花草植株,立即横眉道:“那怎么披香殿里都是好端端的花木,是不是你们偷懒了,冬天才叫那些花冻死了?!” 小宫女吓地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奴婢没有!那是回宫之后,张司苑立即给送的新的,送了三回呢!肯定是补好了。” 长孙珪脸色铁青。 她自从入宫就没再欢喜过! 在别苑时,她本想着人少,自己能和官家多些时日相处,怎么也能亲近起来。可官家却和范雪瑶日夜同住一处,别苑人是少,可她侍寝的次数,比在宫里还少。 回宫之后,更是处处不如意。宫里各处都捧着披香殿那范氏,连盆赏玩的花儿,人家一个字没说,都颠颠地给送去。轮到她这里,要三催四请,才肯补填她殿中冬季里枯死的花木。 再加上前些天在披香殿,她亲眼见到范雪瑶如何的春风得意,便愈发悒郁不乐。心里甚是委屈,自己被范雪瑶这种以色侍人者压在头上。想到在家时的轻松快活,便倍加思念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 “我娘下个进宫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侍女拿出黄历来翻了翻:“得是夏至了。” 长孙珪一听还要等一个月,一股恶气就上来了,伸手就去抓侍女要打她几下出气。 侍女吓的浑身哆嗦,脱口而出道:“范昭仪母亲十五、三十都会进宫,一月有两次,娘子不如以此向圣人请求……” 长孙珪手既已伸出去,断没有终止的,顺势在侍女身上拧了一把,疼得侍女眼泛泪花,才思忖起来。 在别苑时她就听说范雪瑶的母亲时常入苑,当时她只以为是在别苑,规矩轻,原来在宫里时就这般了吗? 那么,都是嫔妃,凭什么她范雪瑶就特殊,而她就得按着规矩行事? 尤其是想到自己这么想念母亲,却得硬等日子,而十五那天,范雪瑶的母亲就又会进宫,十五见过,三十又要见,长孙珪就愈发不甘不满。 当即就命侍女给她用粉妆扮起来,胭脂却不抹,显出一副憔悴模样,赶去中宫见许皇后。 长孙珪的外祖母是两国大长公主,辈分极高,连官家都特别尊敬,因此许皇后对着长孙珪,也特别礼遇一些。见是她求见,就让人接进来说话。 “准许你母亲十五进宫?”等长孙珪道出请求,许皇后眉头皱起。 “立夏那日你母亲才入内来过。十五并非规定的内眷入内的日子,你怎会突然有这一请求?” 长孙珪抿了抿唇:“这几日心中不大畅快,感到憋闷,总是想念母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