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出现致命的误判,案发后屠夫上的楼顶,按照他的回忆,他在第一时间安排警员封锁现场,是为了保护现场等待勘查。 没有人能上来,萧博文即便以法医的身份出现在现场,他也只应该在楼下对慕寒止和慕晓轩尸体做初步鉴定,而绝对不会出现在楼顶。 更大的漏洞在于,依旧是惯性思维,封锁现场的同事不会去考虑从楼顶凭空多出的萧博文,而屠夫见到萧博文第一反应,只会是他刚从楼下上来。 或许换了其他人屠夫还有可能去细想,但偏偏是萧博文,他视为知己的莫逆之交,在屠夫的意识中萧博文出现在命案现场一切都理所应当,他甚至都不会去怀疑和质疑萧博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给您报警的人也是萧博文,他是故意让您处理慕寒止的案件。“我声音低沉地说。 屠夫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把头靠在椅背上,表情痛苦但看得出那种痛苦并非是生理上的病变,而是心理上的沉痛,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算计和利用。 萧博文利用了屠夫对他的熟悉,所有一切不合理在当时都变成了顺理成章,我知道此刻屠夫的心里有多难受,有他疏忽导致慕寒止含冤莫白二十年的原因,也有被自己最好朋友利用的那种伤害。 “萧博文就是出现在房中四个人其中之一!”屠夫重重叹了口气居然笑了起来,笑的很苍白和无助,像是一种自嘲。 屠夫从椅子上慢慢直起腰,看了我一眼。 “给我一支烟。” 以屠夫现在的身体状况在平时我是不会给他的,可我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难受,我和云杜若对视一眼,看她对我默默地点点头,想必她也能体会屠夫此刻的沉痛。 我把烟递到屠夫的手中,拿出打火机点燃,屠夫茫然地把烟放在嘴角,身体一动不动低沉地说。 “看来萧博文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而我也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您也别太自责,萧博文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就是算到您不会注意他的存在。”云杜若劝慰地把水递过去。 “杜若,你对案情重组最擅长,虽然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案件,不过你对这案子不比我知道的少,你就把整个过程重组一下吧。”屠夫点燃嘴角的烟无力地说。 “那晚出现在慕寒止房间中的四个人分别是萧博文、向忠义和年维民以及目前还不清楚的女人,从现场发现的血迹看,四人在进入房间后很快就和死者慕寒止发生争执,四人中的女人用花瓶袭击慕寒止后脑,导致慕寒止当场死亡。” 云杜若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地继续说。 “至于其他三人在这场命案中扮演什么角色目前还不得而知。” “年维民负责处理慕寒止的尸体,是他把慕寒止的尸体放入浴缸中倾倒硫酸腐蚀,而向忠义当时是控制慕晓轩。”我忽然记起那晚慕寒止触碰我身体时我看见的景象。 “为什么这么推断?”屠夫看着我认真地问,云杜若也好奇地看向我。 “年维民在案发后回家处理血衣,说明他和慕寒止尸体有过接触,而年维民的专业是化工,他能搞到硫酸同时也知道如何用硫酸处理尸体。”我不可能把慕寒止见过我的事说出来,只能依据案件去推测。“而在年维民死后被摆放的形状看,是暗示他是人面兽心,所以不难看出当时年维民用硫酸处理慕寒止的尸体。” 屠夫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他认同了我的说法。 “这样说的话,那向忠义死的形态也能反推当时他扮演的角色,谭姨说过向忠义性格懦弱,他是干不了毁尸灭迹的事,而慕寒止被袭击慕晓轩一定会哭泣,因此当时他是控制慕晓轩。”云杜若习惯性环抱双手慢慢地说。“向忠义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可却参与谋杀说明他是被人操控,这就是为什么他死后被做成牵线木偶的原因,是暗示他是傀儡!” “最后是萧博文……”屠夫现在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脸上都会洋溢沉痛的失望。“他又是扮演什么角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