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开口,忽然看见太子站立的祭台前面刚刚平静的熔浆突然又重新开始沸腾翻滚。 熔浆渐渐汇集慢慢在太子的面前形成凸起的巨浪,看上去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峰从熔浆深处慢慢升起,等到熔浆纷纷脱落,我嘴角蠕动一下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个完好无损的祝融重新耸立在熔浆之上。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韩煜眉头紧锁大声对前面的太子说。“祝融是洪荒火神,他的身体由熔浆组成,不管你怎么攻击,他都会重新愈合。” 蓐收再厉害好歹我们还能击破他的磐石身躯,可祝融的身体其实就是熔浆汇集而成,即便击打的米分碎可在这一望无际的熔浆中,祝融会永无休止的重生,就是说不管太子用什么样的办法他也无法打倒祝融。 重新站立起来的祝融应该是被彻底的记录,他那巨大的双臂重重的砸落在熔浆上,激起千层高的惊涛骇浪看的令人毛骨悚然,祝融硕大无比的头颅猛然低垂下来,冲着太子张开巨大的嘴发出泄愤的狂啸,振聋发聩的巨喊激起熔浆翻滚咆哮,我们四周那一望无际的熔浆犹如突然沸腾般,波涛汹涌的上下起伏。 我身后的云杜若惊恐的拉拽我的衣角,她的目光环顾四周最慢慢在张大,我们注视过去惊恐的发现,被祝融激起的熔浆不断汇集,在我们四周形成一道巨大的浪潮,正快速的向我们逼近,一旦那熔浆浪潮涌动到我们这里,瞬间就会把我们如今站立的岩石和对面的祭台所吞噬。 狂啸后的祝融抬起庞然大物的身躯,双臂伸入到熔浆之中然后猛然举起,他手心中托举的熔浆被点燃,犹如两捧巨大的火焰在祝融手心中燃烧,紧接着他同时伸出两手,顿时两道火柱宛如两条势不可挡的火龙向太子呼啸而去。 太子不敢怠慢,挥舞金刚降魔杵以佛光为屏障抵挡,那两道火柱蜂拥而至撞击在屏障之上的瞬间,太子差点没站稳,脚下四平八稳的弓步硬生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他本是单手持降魔杵,迫不得已如今双手倾尽全力才勉强能抵挡。 可我却惊讶的发现,祝融这两道火柱和之前激起的熔浆完全不一样,太子虽然能抵挡,不过火焰所到之处那祭台上的一切都灰飞烟灭,这让我想起自己身上可以驾驭的冥焰。 “道家天火是三昧真火,乃是精、气、神炼成三昧,养就离精,与凡火共成一处,能燃烬六道众生,可祝融是洪荒火神,他的神火竟然连山石都能烧成灰烬,想必和你的冥焰有渊源。”韩煜应该是也察觉祝融的神火威力非同小可。“太子以法力相抗衡,可长此以往他又岂是洪荒神帝的对手。” 果然如同韩煜所说,太子的金光屏障开始还能抵挡,可渐渐他面前的屏障如同被烧红的赤铁,祝融的神火将其炙烤的发出红光。 轰! 一声低沉的碎裂声从我们脚底还有太子站立的祭台传来,本来就只能立足的方寸之地突然裂出好几道深刻的裂痕,我们身体都摇摇欲坠相互搀扶才能站稳。 太子因为脚下不稳稍有迟疑,金光的屏障顿时黯然下去,祝融的神火却愈发威猛,我们只能看见铺天盖地的熊熊赤火,而太子祭出的金光已经慢慢开始消退。 金光越是暗淡似乎祝融的神火威力越是巨大,眼看太子已经无法再支撑抗衡,我忽然低头看看脚下快要碎裂的岩石,突然眼睛一亮。 进来之前引路使欲言又止一再强调,炙炎之地试炼的是意志力和念力,越是胆怯害怕越是无法通过试炼,太子能如履平地从熔浆之中走到对面的祭台,就是因为他心无畏惧。 而如今面对洪荒火神,一个我们根本不可能击败的对手,只要这炙炎之地的熔浆不灭祝融会一次又一次浴火重生,太子如今明显不能向之前那样心无杂念,他只身抗衡祝融心里已生惧意,越是恐惧反而会让祝融越发强大。 我重新环顾四周正在向我们逼近的熔浆浪潮,忽然有些领悟引路使的提点,连忙大声对太子说。 “不要用法力,这炙炎之地遇强则强,你越是反抗受到的反击越强,我们五人中只有你能四大皆空超凡入定,你凝神静气心无旁骛以念力定可破魔。” “啊!你让太子收了法力,那……那他又怎么经得起祝融的神火。”韩煜一听大吃一惊。 “相信我!如果我没猜错,这里的一切都是以我们内心的恐惧而生的,越是害怕胆怯越是万劫不复。”我肯定的回答。 太子应该是听见了我的话,不过一个人面对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要让他放弃抵抗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太子竟然没有半点迟疑,当一个人能把生死托负于别人一句话上,那只有一个原因,信任! 太子收起手中的金刚降魔杵重重一下插在身旁,伸出手收回念珠,单手合十另一支手屈肘有条不紊的拨动念珠,嘴里祥和平静的念诵经文。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