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庆幸被抓的不是你,被杀的也不是你。”这是一次与你的世界如此接近,我才发现原来它是这般残忍。虽然这个人杀敌得时候满脸戾气,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当他身上沾着血腥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很庆幸死的不是他。 庄王爷拇指微动,任她趴着,手上依旧不高不低的举着她的腿脚。 不经冬寒,不知春暖,能这样围在火塘旁,被你拥在怀里,这是上天给的幸运。 她靠在王爷怀里,默默的抹眼泪。王爷倒是不自在了,“...差不多就行了,哭甚。”老子知道你心意就行了。 不过这俩人还真不适合煽情,刚刚还哭着呢,见王爷语气一软,她就蹬着两条腿儿去扒拉庄王的衣裳,要看看伤。王爷眉头一皱,“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你给本王坐好了!脚丫子还要不要了?” 再让你燎出火来,今晚咋睡? 也就是在庄王面前捣蛋,你说这要是坐在眼前的是渺修,她还不得手脚麻利的把自己弄干? 端端把王爷当靠枕了,身子一倒,软软的靠在王爷胸前,两根手指捏着王爷戴扳指的拇指,囔着鼻音问,“我们算不算是生死与共过了?” “.....嗯。然后呢?” 她眨着眼睛想了想,小晕红潮爬上脸,“然后...好像就应该白头偕老了。”她记得府里的女使们这么说过,落魄书生与千金贵女的故事。 可是,她跟庄王爷好像又不一样,应该改成迷途女娃与威武王爷那点儿摸爬打滚的事。这样还比较贴切。 王爷的嘴角在她头顶上微翘,嘴上却又笑话她,“不知羞。”说她不知羞,她就憨憨的笑。 这俩人的相处之道,真是跟敲锣打鼓似的,热热闹闹。 脚丫子烤干了,这天都不早了。外面除了巡夜的士卒经过,都没什么动静了。她打了个哈欠,庄王把她放床榻上,“睡吧。” 她揉着眼睛问,“你要去哪里啊?” 王爷剑眉一挑,“本王还愁没地方睡?你睡你的。” 她瞧着庄王爷熄了灯,上了房梁。心里嘀咕,真是奇怪,有床不睡睡房梁,那里又不舒服。 渺修自打上次被良玉堂的老鸨误当做红颜,当街拉拉扯扯,就更加厌恶世俗之人。这次将云端揪回来以后,他便决心再不理红尘,反正她已经成形了。到时候与她双双隐遁世俗,过那世外桃源的日子就好。她心思收不回来,他有的是时间来等。 当一个固执的人有了执念,他的眼里心里就只看得见那一个人。他可以把他们拆散一次,就可以拆散两次。 渺修离了净一观,令云跟在后头,他也不懂师父这是要去哪里。自从云端跑了以后,师父整个人都变成冰块了,那凉薄的眼神儿,令云直到现在也不敢直视。 在路上走了好几日,越来越往西。令云摸着脑袋猜测,这是要去克鲁山吗? 他知道庄王爷在克鲁山,那小师妹也一定在克鲁山。师父这是要亲自去抓人啊?!令云还是有些胆怂的,那庄王爷怎么说都是皇帝的儿子,搞不好,若是将来发达了,他还有可能是下一代皇帝呢。 师父就这么明着抢人....不好吧.... 再说,那小师妹她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要不您就给他得了,以后说不定还捞一国仗的头衔当当呢。咱们净一观就更能发扬光大了,多好!瞧瞧,舍掉一小师妹,有这么多好处,真不知道师父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来!”渺修突然出声。 令云刚还腹诽他呢,就被他点名,心虚的很。撒腿儿跟上去,“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克鲁山吗?” 渺修瞥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不,不敢。我没看好师妹,师父您能让弟子将功赎罪,弟子已经万分感激了,岂敢质疑师父。”令云低着头,,依着师父的性子,没有要他的命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走吧....” 这一路上注定不孤独啊,途径寺无庄的时候,一进到庄子里,渺修就闻到了一股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味道。见他站住脚,令云就纳闷儿,“怎么了师父?” 身边有三三两两来往的村人,渺修冷哼一声,进了庄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