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跟你嫂子说了什么?”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我大老远的来了,见了面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上来就虎着脸。有你这么当人表哥的吗?亏我还想着嫁给你呢。”说着伸手戳开了边上站着的小厮,“走开!别碍事。” 沉璧皱着眉,负手立在原地。他也不跟她废话,点了身边的随从,“去,替表小姐把东西收拾了,准备些像样的礼,一个时辰后送表小姐回去。” “是,少爷。” 眼见着随从当真去了她的院子,连个商量都没有就赶人走。胡黎当下便恼了,指着沉璧的后脑勺,“你太可恶了!我要去告诉姨母!” 沉璧的声音传过来,“挑拨离间的客人,我想谁也不爱招待。你告诉谁也没有用,如今,是我当家。” 随从手脚麻利,东西收拾得倒是干净利索。只住了一夜的表小姐,在她姨母怀里哭哭啼啼的走了。临走前,她咬牙瞪了一眼云端的院子:狐狸精,别得意。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家里清静了,不过这么一闹,沉母是当真不想再看见儿媳妇了。 胡黎真走了?那不可能,她这么泼辣的主儿,走了几条街就叫车夫停车了。跳下车,眼前就是会仙楼。她眯着眼往身后瞧了瞧,鼻子里哼了一声,“姑奶奶我就不走了!” 胡黎在会仙楼住下了。 胡黎从沉家出来的第二日,就拿丝巾遮了面,上了太和山。她来之前早就已经打听好了,云端的师父叫青云子,就在太和山的太和门里。 表哥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太和门来了名女客,点名要见青云子。渺修出来的时候,带着面纱的胡黎,轻挑浓眉,将渺修师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他面如冠玉,貌赛潘安,只是偏清冷了些。嘴里啧啧两声,“这么好的皮相她都看不上,偏偏要跟我抢我表哥那个皮糙肉厚的,还真是没眼光。” 渺修被她那眼神儿瞧得不甚舒服,长眉敛起,声音里也不见平时的温和,“敢问姑娘找贫道有何事?” “自然是有好事!”胡黎手指上缠了一缕头发,围着渺修踱着步子转了一圈,眼角眯眯笑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就直说了吧。你不是稀罕我表嫂吗?正好,我也稀罕我表哥。咱们俩联手,把他俩拆了,我们一人一个,成不?” 渺修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一眼遮面的胡黎,转身便走,“贫道还有课业要做,恕不远送。” 两天的功夫被人轰了两次,平均一天一次。胡黎跺了脚,横着胳膊拦在渺修面前,“站住!”她乜斜着眼睛仔细观察渺修,“我是说云端...你当真不喜欢?” 渺修拂开她挡在眼前的胳膊,“借过。” “喂!”胡黎伸着胳膊不死心,“她现在过的一点都不好。” 渺修看向远处,眼眸泛着冷光,“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与贫道无关。” “别骗人了。我姨母说她怀的孩子根本不是我表哥的,是你的!” 话音方落,渺修忽然瞪过来的眼神儿,将胡黎唬了一跳,“你这么凶干嘛?我说对了?” “那我表哥也真能忍的,头上戴了顶绿帽子不说,还要帮别人养儿子,啧啧....” “你说够了?” 胡黎软下声来,怂恿道,“道长,你就不不想要回自己的孩子?留在别人那里,等他管别人叫爹...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悄悄歪了头,打量渺修眼底的情绪。胡黎说,“她和你的事,我们这些亲戚没有不知道的。她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现在在沉家空有少夫人的名头,却连半点地位都没有。”伸手指戳了戳渺修的胳膊,“看得出来你也舍不得。与其指望别人疼她,不如你自己拿过来当宝啊。对不对?” 不动心吗?这女人说的不错啊。他早就猜到云端的处境,这不也是当时一时糊涂存下的私心吗? “你想怎么做?” 胡黎对了对两个食指尖,神态轻佻,“就....这样啊....” 渺修一下子冷了脸,“不行!” 大步离开,“别费心思了,我不会同意的。” 胡黎在身后笑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明日亥时,会仙楼。哎呀这天儿也是挺冷的,道长可别让人久等了哟,过了时辰,我表哥可就要回家了。你就是想见也见不着喽....” 会仙楼是云家的酒楼,自从出了山匪那事儿以后,云老身体一直不景气,一直都是沉璧在一旁帮衬着。这也不是什么秘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