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什么时候?”殊晚不敢相信。 “你还在汽车美容店的时候。”慕皓天坐起身,“不然,我为什么会用电击棒电你?” “你怎么知道的?”殊晚自诩办事干净利落,而她平日里老实低调,怎么可能会被识破? “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殊晚犹豫,待会儿他上来了,找她报仇怎么办? 慕皓天似乎知她所想:“你又不可能杀我,我迟早都会上去。而我的人也知道你的事,他们很快就会找上你。说不定现在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在赶过来。你把我弄上去,我们的事就私底下解决。”他加一句,“我不为难你。” 殊晚半信半疑:“真的?” “我要报警的话,早就报了。”慕皓天说,“我想,私了对你更加有利。” 殊晚怕警察,不情不愿地挪开石头:“等我去找绳子。” “我自己上来。”慕皓天说,双腿蹬住井壁两侧向上攀登,殊晚看着他利落的动作,心头暗想:这家伙有两下子嘛! 几分钟后,慕皓天从枯井中爬了出来,殊晚重复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慕皓天拍打身上的泥土,不满道:“你把我衣服弄脏了。”脏成这样,慕皓天脱下西服外套,随手往地上一扔。 殊晚急躁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我在查你。”慕皓天不紧不慢道,“那次我从你的衣服上拽下了一颗纽扣,通过纽扣查到了你身上裙子的样式,后来……”他故意顿了顿,“我发现你正好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又正好掉了颗纽扣。” 他侧过脸瞧她,声音中有轻俏笑意,仿佛在说:小样,跟我玩! 殊晚闷闷地站在一旁。 慕皓天打量着周围环境,月色如霜,脚下草叶映出灰蒙蒙的银光,远处的树林田野全都浸在飘渺的月光中,如同披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白纱。虫鸣声此起彼伏,慕皓天问正题:“这次,赵长鸿有什么交待?”也对,前两天他去风景区接左秋语,估计已经传到赵长鸿耳朵里了。 “赵长鸿?”殊晚迷惑,“关他什么事?” “我知道他是你的老板。”慕皓天顿了一下,“想给我点颜色看看的人,不就是他吗?这次是,上次也是。” 殊晚觉得莫名其妙:“上次我还不认识他呐。” 换成慕皓天迷惑:“那上次你为什么把我扔到废旧仓库?” “谁让你乱拆我家的房子!”一说这个,殊晚就气愤。 “我什么时候拆了你家房子?” “就我婶婶出殡那天。”殊晚心头委屈,“我刚把婶婶安葬,回来的时候,家就不见了,墙上的照片埋在碎砖烂瓦里,楼上的花花草草被铲掉,锅碗瓢盆成了碎片……还有好多好多东西,都是婶婶给我买的,全都没有了……” 她的成长回忆,婶婶所给予的精神寄托,伴随着推土机的轰鸣统统化作灰烬。 “你们太坏了。故意找人盯着我,我前脚出门为婶婶办葬礼,你们后脚就把我的房子拆了,多等几天都不行……” 慕皓天蹙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殊晚忿忿不平:“你不仁,我不义,把你扔在废旧仓库已经很便宜你了。” “所以,这事跟赵长鸿没关系?”慕皓天思考半晌后问。 “跟他有什么关系?”殊晚反问。 “那今天,你又是为什么?” “你老缠着我,我嫌你烦。” 慕皓天扶额,他仔细分析过各种纠葛,权衡过利害关系,并为此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