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愿。只想带着她回转江东,离了崔家,免了嫁给别人的心思。 可是入宫与皇上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倒是有些想明白了。 这小娘被柳家夫妇苛待,自然生不出与养父母亲厚的心思。可是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情又岂能忘?这番返回了崔家,一定不愿再见柳家人,免得再暗自垂泪,劳心伤神。可是若成为他的侧妃,留在京城,大小宴会,岂不是要隔三差五与柳家人相见?但是叫她不见崔家人也是不妥。 刚刚及笄的小娘子,刚与崔家夫妻亲厚起来,心内聊有慰藉,若是被自己剥夺了去,岂不要生怨尤,与他闹,不肯好好过日子倒是事小。若是像现在这样郁闷得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琅王倒是难得为个女人前后着想了一下前程。最后他决定,江东是要回的,可是崔家夫妻也得带走,到时在离王府不远处,将她的家人安置下,她定然心生欢喜,明白他是愿意待她好的。 这般想着,楚邪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这么看着琼娘的较嫩嫩的脸儿,也睡了去。 第25章 许是那药露真管用的缘故, 琼娘睡得一夜后,头痛之感大减。 窗外隐约传来邻院婆子们打水漱洗的声音将琼娘唤醒, 只是睁眼时侧头发现那琅王居然还睡在自己的身边。只见他长发披散,衣襟半开, 人因为俊美的缘故, 长睫微闭时,竟有些许孩子气…… 但是再怎么看着俊美昳丽的男子, 待睁开眼时也是匹恶狼。 琼娘这次全清醒了,咕咚一声坐了起来。楚邪被她的动作震得一皱眉头,犹带着起床气,拧着眉瞟了她一眼后,只翻个身继续酣睡。 “琼娘, 替你打了水, 要不要我给你端进来?”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话, 正是跟她一起在厨下帮忙的李婆子。 琼娘吓得拿被子将酣睡的王爷罩个满头满脸儿,然后镇定了一下道:“李妈妈,我睡得出汗湿透了里衫, 正在换,不方便开门,你且放在门口我自取去。” 那李婆子闻言,将盆放下便走了。待琼娘听得脚步声远了。这才略松了口气, 揭开手里紧捂着的被, 发现被下之人睡意全无, 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衫。 因是将夏, 内衫都是薄透的棉麻,虽则宽大不沾身子,却若云中观景,透着桃花点点…… 琼娘快速将被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力持冷静,只压着嗓子小声道:“已经大亮了,还请王爷回去吧。” 琅王最爱看小辣椒羞臊的模样,一时刻意挨近,也学了她压低嗓门的腔调小声道:“不是衫湿了吗?你病得无力,本王替你换可好?” 此时天已经大亮,院门外不时有人走动,琼娘心知得赶快弄走这祸精,这王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毕竟被贵人照拂了一夜,也得感激个一二,便小声道:“还请王爷怜惜,院门外全是人,被人瞧见了,奴家可没得脸见人,传扬到了镇上,爹娘也出不得房门了。” 琅王想到昨日这小娘也不曾吃食什么,大约晚上回来病得也是没了胃口,早饭倒是耽搁不得。这么一想,便也不再逗她,起身穿好鞋子便大步流星要往门外走。 琼娘急得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小声道:“王爷,走不得大门……” 楚邪的眼神一顿,问:“本王该往哪走?” 琼娘指了指床一侧的小窗——那小窗正挨着院后的青山。因着别馆依山而建,绕着山后走,倒是不容易被人看见。 楚邪可是恣意惯了的人,哪干过偷睡寡妇般跳后窗的勾当?当下冷哼一声举步就要开门走人。 可最后还是被琼娘使劲了浑身气力一把拽住,少不得要软语哄弄着离了房门远些。楚邪借机倒是寻香窃吻了一番,这才将长袍掖在腰带处,推开窗,从窗里干净利索地翻将了出去。 这边送走了瘟神,琼娘将窗子掩好,立刻翻了翻床下的钱袋布包,待看银票银子原封不动,便大松口气。 这琅王果真与传闻无异,乃是色中的恶鬼,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