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低嗓音,“我在想我的小女朋友怎么这么厉害。” “谁是你女朋友?”许昭意低着头调瞄准镜,冷哼了声。 迟早会是。 梁靖川慵懒地垂着视线,靠在桌边,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靶场里灯火通明,远处的锦标旗贴着旗杆,偶尔被微风卷起。夏日的夜晚,四周还算静谧,空旷而开阔的环境下,枪声消散得快,只有蛐蛐在歇斯底里。 许昭意其实很谦虚了,但凡她说“学过”、“会一点儿”的东西,基本都能做到拔尖,她在靶场上发发命中十环。本来就是证明给梁靖川看的,现在她又觉得,顺利到没什么乐趣。 所以最后一颗子弹,她抬了下手腕,角度稍微调转。 砰—— 新靶纸干干净净,积分器上的成绩毫无变动,看上去特像是失误。许昭意面不改色地摘了眼镜和耳机,似乎并不觉得遗憾。 报靶员刚要惋惜地提醒“脱靶”,视线晃到前方,惊得声音都卡在喉咙里了。 枪靶后方100米处,锦标旗的细线被子弹精准击断,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天秀。 如果说这是失误,那这失误未免太有水平和难度了,几率小到可以去买彩-票了。 与此同时,靶场内的画面被尽收眼底。二楼房间的地板是单向可视玻璃,几乎能将楼下一览无遗,其中一整面墙壁藏匿着电子屏,能调取附近马场、赛车场、靶场等一切地点的监控。 “这手玩得牛逼啊我操,他这个小女友挺秀啊,刚刚就不该让他俩走。”朋友笑眯眯地向后靠去。 “留下来干嘛,找不痛快吗?”边上有人一哂,“你小心他知道了,这事没完。” 画面中,许昭意抬了下空枪的枪口,颠了下梁靖川的下巴。她的唇角翘了翘,像只主动调-戏人的小孔雀。 “你要试试吗,小同学?姐姐刚刚是不是特别酷?” “不玩了,”梁靖川垂眸笑笑,修长的手指拨开抵在喉间的枪口,莫名让人绝出温柔来,“我甘拜下风。” 许昭意也觉得没意思了,正要提议走,梁靖川忽然握着她手中的枪,咔哒一声换掉了弹夹,调转枪口。 “不过我刚想起来点事,临走前解决下。” 靶场的冷光旋落,映照他清俊的侧脸,他端枪的姿势标准,手腕劲瘦清绝,勾着点少年气和清澈感,格外招眼。 砰—— 他瞄准的也不是靶纸,但不同于许昭意最后那一枪,周围似乎没什么变动。 脱靶了? 对他难得的失手,许昭意诧异又困惑,偏头看向他。 “没事,”梁靖川懒懒散散地撂下枪,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我只是讨厌在这种时候被人盯。” 许昭意显然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却也懒得深究。 二楼观景台的电子屏幕突然切掉一块,杂乱的雪花占据了满屏,最好的观测画面消失,其他的监控用处不大。 “操,居然把摄像头给狙了。”朋友拨开了面前的酒杯,笑骂了句,“真小气,我就是好奇又没恶意,看一眼都不行?” “你也不看看他多在意那女的,真要比一场,十拿九稳也得故意输给她,”有人碾掉了指间的烟,看破也说破,“讨女孩子欢心呢。” 狙主控摄像头比锦标旗更刁钻,但他依旧命中得轻而易举,实力不言而喻。不过看他在意那股劲儿,输也心甘情愿。 “别的我没看出来,”朋友啧了声,眯眼笑了笑,“我只看到嘴唇都给他咬肿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