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文忠连终究是道:“还是罢了,纵然这么些年过去了,也要小心为妙,否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连累我的儿子怎么办?!” 文忠连说得这话,秦明杰自然听懂了。这首饰若流到市面上,万一不慎,会连累到他文忠连的儿子。他想一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丝柳可不知道这首饰原是秦家的东西,没道理撒谎。 偏那文忠连口口声声说是十二年前,从一个楮州客商手里买来的这首饰。苏慧男也撒谎说,东西是十二年前丢在楮州的。这两人说得话倒是对得上,很明显,他们俩是对过口风的。也就是说,苏慧男在嫁给他很多年后,依然跟这个男人有过交集!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都被人当傻子一样玩弄在手心里! 想到此处,秦明杰下手更是狠辣绝情。 苏慧男被打得嗷嗷痛叫,她越叫,秦明杰抽得越重。近来天气炎热,苏慧男因在屋里,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很快便被抽破了衣衫,脊背上露出一道道血印子。她叫声越发凄厉,想跑,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出这屋子。她如今身子弱,每每刚摸到门边上,都被秦明杰跟拎小鸡一样抓过来,掼在地上,狠狠抽打。 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原本被秦英兄妹几个,又吓又赏,倒也倒心伏计的伺候了苏慧男几日,可是眼瞧着老爷生气至此,便也就悄悄散开了。 苏慧男落到这样的境地,众人也不是全然没预料到。本来就害死过老爷的孩子,如今竟敢又明目张胆对太太的孩子下手,害得老爷屡屡在太太面前吃瘪,这乍然生了气,可不就要拿她开销一顿么。 渐渐的,众人便觉得不对了。秦明杰今日委实太过可怕了。看样子,竟真有将苏慧男活活打死的意思。 夏姨娘、晚姨娘这回再顾不得看热闹了。打一顿还好,真要把个姨娘活活打死了,秦明杰也落不了好,秦明杰落不了好,秦家也就落不了好,她们自然也不落好。两个人忙去清平居,请葛倩容出面劝一劝。葛倩容却道:“这种祸害,打死了干净。早该撵了她出去,大家清静。她被打,我没拍手叫好已是顾全秦家的体面了。让我去给往死里害我孩子的人求情,门儿都没有!” 夏姨娘道:“太太若有气,多少法子整治她不行呢?怎能让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被活活打死了?便是英哥儿肯罢休,她娘家人肯罢休?那群无赖,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来。” 葛倩容心中也甚是好奇,不知这秦明杰发得什么疯,少不得再装了一回贤惠识大体,随两位姨娘来到苏慧男院里。 秦菁早已先众人一步来了,她才开口哭求秦明杰,竟也被秦明杰拿鞭子赶着打了几下,打得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吱哩哇啦一阵叫,抬脚逃了出来。众人再瞧苏慧男,已是被打得血乎淋拉的一个人。 葛倩容这次也摸不准自己能不能劝住秦明杰了,忙使了个人往荣锦堂去,好歹要将罗氏请过来。待那小丫鬟去请罗氏去了,她才进了苏慧男的院子里,让秦明杰赶紧停手。这阵仗,连葛倩容心里都有些发虚。秦明杰这个人,虽然可恶,但总自诩是体面人,有身份,轻易是不打女人和孩子的。也不过因为苏慧男要害死他的小儿子,他才打过她一顿。可跟今日这次比比,上回简直是挠痒痒。秦菁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他竟也下这般狠手。 秦明杰还要再打时,葛倩容忙上前劝阻道:“老爷这是做什么?有话说清楚,该如何罚便如何罚,你这么下狠手打死她,白脏了家里一块地方罢了。” 秦明杰却指着众人道:“都给我滚,谁再来劝我,我便一起打!” 苏慧男已是只剩了一丝油气,既没力气再爬再跑,也没力气呼救,闭着个眼,看上去跟死人也没两样了。 秦明杰抬手再要打时,罗氏到了,见此情形,恨得只是骂:“畜生,畜生,当初我不愿让她进门,说她是个祸害,你说什么来?你弄进个搅家精来,现在又要打死她,你是嫌我老婆子陪着你一道丢人丢得少了。” 秦明杰瞄了一眼罗氏,哪里肯听,抬手又要打。秦英恰在此时办差回来,听说苏慧男这里又出了事,早已匆匆赶来。才进了院子里,便见到苏慧男趴在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