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谨白和杨雁回走得很慢,但终于还是到了平凉镇。杨雁回早在走过了那条僻静的小路后,便主动从俞谨白身上跳下来了。她可不想一路走,一路被人围观。才走过了那条小路,路上行人就渐渐的越来越多了,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有赶着牛车的老农,总之,四面八方的客商云集来此贩卖货物,四面八方的人也来此赶庙会。 平凉镇一横一纵两条主干道上,已经满满的都是人。杨雁回才步入平凉镇,便先被那份热闹吸引了。其实相比于京城的元宵灯会,这庙会也就算不上多么热闹了,只是杨雁回已几年没看过灯会了,到了陕榆后,连门都很少出,这会儿别提多兴奋了。她只觉得这庙会上的东西,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些小玩意儿们看着更精致些,水果也是看上去更大更好看些,就连前头传来的皮影戏,都比别的地方唱的好听些。 杨雁回便对俞谨白道:“不如咱们去那边听听皮影戏?” 俞谨白随着她来到唱皮影戏的摊位前,和一群小孩儿挤在一处,听着里头的人咿咿呀呀唱戏。 杨雁回听了一会儿,便不想听了,和这么多人挤在一处不舒服。她刚想叫上俞谨白走,忽觉身后屁股上被人摸了一把,吓了她一跳,一下子尖叫出声,引得身旁众人纷纷侧目。 摸杨雁回的中年男人,一把得手,赶紧离开。俞谨白看到这一幕,怎能放过那好色之徒。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一把捏住那中年男人的手腕:“哪里逃?” 那中年男人面色微黑,一双黄豆眼下长了一个硕大的蒜头鼻子,嘴唇又大又厚,这相貌可说是长得又丑又猥琐。 杨雁回本就生气,再看到这么一张脸,更是想吐。逛庙会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俞谨白看似只是随意捏住了那男人,实则手劲儿很大,恨不能将这只恶心的脏爪子捏碎。那男人听着左手手骨碎裂的声音,疼得面色煞白,满头大汗,一双眼更是因为恐怖睁得溜圆,又小又圆。他吓得连连求饶,道:“爷爷饶命。” 俞谨白手上力气更大:“哪个是你爷爷?我可没有你这种不争气的儿孙!” 中年男人更是疼得嗷嗷痛叫,连声喊饶命。俞谨白在确定将这人捏得手骨要养上三四个月才能使力气后,这才松了手,一脚将他踢得老远:“滚吧,不开眼的东西!”居然欺负到他的女人头上。 杨雁回瞧瞧四周聚拢过来围观热闹的人群,叫道:“谨白,咱们走吧。” 俞谨白走过来,拉过她道:“没吓着你吧?咱们这就回去。” 杨雁回忙道:“我没说回去,我是说往前面继续走。莫说有你在,便是没有你在,我也不怕刚才那个老混蛋呀。”虽然她逛庙会的兴致被破坏了不少,但是想想回去了,又不能随便出来了,她便还是想再逛逛这庙会,一次玩个痛快才好。 俞谨白却不乐意了。这里人太多,太拥挤,雁回的模样又好看,早已招惹来许多打量的目光了。若是又有人再来一次,他真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那人的狗爪子给削断。不过这种人的手,也活该被削断。 杨雁回却央求道:“你方才的雄风早给人看见了,没人敢再碰我了,我们再逛一会儿吧。” 俞谨白犹豫间,杨雁回已经自顾自往前面去了,俞谨白也只得随后跟上。 杨雁回正走着,忽被前头一个热闹的摊位吸引住了。好些人围在一个书摊子前,争先恐后的拿着话本在问摊主价格。那书摊的摊主都被人群埋在里头了,从外头根本看不着模样。 杨雁回便叫俞谨白道:“咱们去看看那个书摊子吧,瞧瞧如今又有什么话本卖得极好了。” 俞谨白拉不住她,只得又眼睁睁看着她挤进了人潮里。也不想想,万一又有个好色之徒控制不了自己的狗爪子呢? 杨雁回挤进人堆里后,只管低着头看话本。她发现这书摊上,既有《青女离魂》,又有《满堂娇》,还有几个她几年前写过的极短的话本,虽然她的话本不全,没有那些写京城里的新鲜趣闻的,毕竟那些东西放现在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