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都抖了个机灵,瞌睡虫瞬间从身上飞走了。 有的人着急了,“小泉,该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呀?” “这方圆十几里可都知道咱们王家村有粮食,那些流民肯定会聚集过来的。说不定还会围攻我们生产队。” “也许没那么糟糕呢。咱们生产队也有一千口人,不会任他们宰割的。” “那可不一定,他们可是一群疯子。为了口吃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钱淑兰掐着手指,一直心神不宁。虽然她从来没见过流民,可也知道人在饿急眼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附近几个生产队都是靠着他们村卖的红薯才勉强不饿死。 听说有的人家为了省钱省粮,一大家子每顿饭才煮一个红薯,十里口子来吃。一个人只能分到一块。剩下的全是水。 就是这样,还一天只能吃一顿,饿得都走不动道儿了。除了躺在炕上保持体力,什么都干不了。 钱淑兰空间里的粮食大部分留在广州那边,那些人都是天南地北的跑,能够快速地把粮食散出去。 至于剩下的粮食她是留着有备无患的,毕竟离饥荒结束还有两年多,总有个意外发生。 王守泉结合大家的意见,开始宣布决定,“咱们先加强戒备吧。别让他们祸害咱们的养鸡厂和养猪厂。” 虽然去年他们已经把养猪场里的猪都给卖了,可还是留了十来头怀孕的大母猪用来下猪崽。 钱明华和王守泉开始分配村里的壮劳力,两班人手轮流在生产队,养鸡厂和养猪场周围巡视。 “把咱们以前用的锣鼓和哨子拿出来,一旦有异常就提醒大家。还有让家里的孩子千万别跑出去。一旦被他们抓住,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众人都纷纷应是。 钱淑兰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这才发现家里人全都起来了。 一家子全都坐在堂屋等钱淑兰回来。 看到她进来了,正康忙站起来,急切地问,“奶,那个人醒了吗?” 钱淑兰这才想起大栓子的事儿,皱眉看着他,“你昨天为什么冤枉人家偷东西?” 正康愣了一下,替自己辩解,“奶,你可别听他瞎说。他以前骗过我不少钱。他是个坏人!” 钱淑兰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正康被她这目光看得有点头皮发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钱淑兰收回视线,“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小偷?” 正康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低下头不敢说话。 王守仁心疼儿子,就要过来劝,钱淑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教育他呢,你插什么嘴!滚回自己的座位去!” 被亲娘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这么不留情面地骂了一通,王守仁羞愧得脸都红了。 钱淑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大栓子已经起来了。 被子已经被他叠好,军大衣也是叠得整整齐齐,摆在炕上。 钱淑兰牵着他的手过来,大栓子想到之前钱奶奶说的话,立刻从身上掏出五块钱递给他,“这是我之前骗你的钱,我现在还给你。对不起!” 这钱是钱淑兰给他的,大栓子还在这边住好长一段时间,不要一直担着个小偷的罪名。 正康被他这动作弄懵了,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奶。 钱淑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人家跟你道歉呢,你。。。” 正康飞快地接过钱来,“没关系!” 钱淑兰一直盯着正康看,正康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怔,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