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眼皮,刚进来就站在王守仁的床前问他,“你是跟我儿子一起出车的人?” 王守仁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粮油局的?我儿子叫赵大强,跟你一起出车的。” 王守仁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谁知他刚点头,赵老太就抓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扇他耳光,边打边骂,“你个天杀的,为什么你好好活着,我儿子却死了。” 王守仁行动不便,又坐在床上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打了个正着。 赵老太身后的三个儿子一把将王守仁从床上拽下来,“你赔我大哥的命!” 王守仁想张嘴解释,可他的头因为绑得太紧根本说不清楚。而且这四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像疯狗似的对他拳打脚踢,好像要把丧失儿子的痛全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孙大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直接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原本想把暖瓶往他们身上扔,可又怕热水浇到她男人。 她只好把暖瓶放到门外面,然后拿起走廊拐角处的扫把,冲进屋里就开始打。 边打边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男人!” 虽然孙大琴是个农村妇女,也干惯了农活,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哪里是这一群人的对手。 没一会儿就被人摁到地上一起打。 护士这边很快就听到动静过来人了。 看到他们在打病人,护士立刻上前制止。 赵老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她解释,“我儿子跟他一起出车,我儿子死了,他却活得好好的。这天杀的,都是他害了我儿子,他就是个丧门星!” 护士哪里知道这个!王守仁被送来的时候,是一大清早,然后在手术室躺了好几个小时,后来看到派出所的民警过来问情况,应该是牵扯进人命案子里去了。护士看到这老太太脏兮兮的样子,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孙大琴见护士被缠住了,顿时放声大叫起来。 她的声音叫得特别响亮,又似夹杂着痛苦的哀嚎,几乎把满医院的病人都招过来了。看热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把这间重症监护病房围得那是水泄不通。 钱淑兰结完账过来,发现自己怎么都挤不进去。 她听见里面孙大琴不停地求救声,立刻急了。 她一手一力拉开外围的人,像挤腊肠似的挤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王守仁被打得渗出血来,孙大琴更是被这三个壮劳力打得嗷嗷直叫。 而护士却被赵老太缠得根本走不开身。 钱淑兰气得半死,一脚踹了过去。 那原本正在打人的大男人应声倒地,她的力气大,一脚踹过之后,那男人捂着胸口疼得差点撅过去,爬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唏嘘声。 钱淑兰咬牙切齿地看着这群人,“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她话还没说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朝钱淑兰扑了过来。 虽然钱淑兰没练过武,可她从小就和孤儿没什么两样,村里的小孩子欺负她,哪怕打不过人家,她也要打完去。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能认怂!时间长了,她也知道一些打架的经验。 除了打架经验,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比他们力气大,也许跟那些专业练武的人来说,可能不是啥了不起的优点,可跟这些乡下汗打,那就是天大的优势了。 两人没两下就被钱淑兰打得躺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