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水壶给我。” 柱子赶紧递过去,李春花一把抢过去,把钱淑兰的军用水壶盖子拧开然后往里倒,“娘,这是个女知青,咱俩救她就好,可别让柱子跟她有什么瓜葛。” 钱淑兰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词穷了。看来李春花是被吴丽君给弄怕了。这就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钱淑兰让李春花抱着孔秋云的头,把瓶口对准她的嘴往里灌。 而后把自己的毛巾打湿贴到她的额头上,静静等待。 眼见日头越来越毒,李春花肚子饿得咕咕叫,有点心急,“娘,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钱淑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要不咱们把她带回去吧。” 李春花点头,“行!” 有李春花在,自然不用钱淑兰这个老太太来背人。 钱淑兰把孔秋云放到李春花的背上,让她托着孔秋云的腿,“你可别把人摔倒了。” “哦!” 到了村口,李春花把孔秋云送到知青点,钱淑兰独自回了家,柱子在村口等他娘。 钱淑兰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毕竟看到一个姑娘躺在路中央,多少会生出恻隐之心。 到了下午,日头下来,钱淑兰再次到地头干活。 老远就听到李春花的声音,“我说姑娘,你真不用谢我,我也就是顺手而为。” 钱淑兰走到地头,才发现孔秋云一个劲儿地朝李春花道谢,李春花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意思。 孔秋云见她这么不待见自己,也不好再待在这里,道谢之后转身就走,柱子担心她误会,忙道,“孔知青,我娘没别的意思,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孔秋云还没说话,李春花瞪了他一眼,“我中午跟你说的话你忘了是吧?” 柱子脸色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呐呐地低头干活去了。 孔秋云从钱淑兰身边走过的时候,朝她点头笑笑。 钱淑兰走到地头割麦子,朝李春花语重心长地道,“你也没必要杯弓蛇影,人家不过是来跟你道谢,你脸拉那么长干什么?跟驴脸有得一拼了。” 李春花朝旁边一直低头割麦子的柱子扫了一眼,“哎!我算是怕了这些知青们了,心眼一个比一个毒。柱子心眼太好,我担心他被人给骗了。” 先是陈萱萱,而后是魏建设,最后是吴丽君。你还别说,这三人摊上一个就能让人心生警惕,李春花这么害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春花弯腰打了个麦结,“再说了,娘你之前不是说过,这些知青们还有可能回城吗?到时候柱子岂不是会被人抛弃。” 这都哪跟哪呀。柱子只不过是跟人家说了一句话,她居然就能脑补这么多。 钱淑兰担心她过犹不及,本来柱子没这个心思,被她这一提醒,反倒有了想法,忙道,“以后你别提这事就成了。柱子这孩子聪明着呢。” 李春花心想,聪明人就不犯蠢了吗?许多男人都被女色所迷,干了多少蠢事。 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柱子,心里直痒痒。之前她带着柱子相看,柱子一直没能相看成功,问他,他总说不合眼缘,当真是挑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找啥样的。 等夏收结束之后,她一定要拜托花媒婆再帮她儿子张罗,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夏收很快过去。 柱子一大早就穿着崭新的白色衬衫,下身配着米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回力白球鞋。这双鞋子还是他爹特地从大城市给他买的。 他平时根本舍不得穿,也就是今天要去相亲,才特地换上。 李春花瞅着他这身打扮非常满意,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脚上,不放心地叮嘱,“你奶说这球鞋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