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大雪山时,将事情透漏给师伯师叔,没有提前因后果…只说师父在外面出了事,聚合派在打北玄密宝的主意,可能有弟子起了异心,需要小心提防。” 那时情况,也容不得释沣多加解释。 他勉强信得过的,可能只有南鸿子师兄弟们。 “…尤其是我的徒弟,若有意外,立刻制住!”释沣深深皱眉。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异常,前面说了那么多过往,仅仅只是不幸而已,悲剧还没发生。 “非是我不信任他二人,只是——我表面冷静,实际已失了常态,心浮意躁。我可以冷视所谓的血亲,却没法接受由我教导数百年的徒弟,是别有用心之辈!” 不止如此,释沣以己推人,想到南鸿子知道一切时,又要遭到多重打击。 “陈禾,我错得很严重,我太急,又太想将这一切了结!我没有仔细试探,甚至没有给他们做更好的安排,就这样走了。” “师兄。”陈禾试图安慰,却有些词穷。 北玄派在雪峰上有一个山洞,外人难寻。本来就是北玄派前辈担心三千年前劫难重演,而特意建造的庇护之处。这是门派禁地,平日里根本不用。 听到释沣说聚合派绑走了掌门,南鸿子的师兄弟们皆都大惊,又听说对方意在北玄密宝,立刻同意将所有人带进山洞里。 不管谁是无辜的,谁又有问题,山洞阵法严密,进去后就很难出来,想通风报信也没机会,顺带也保住了门人弟子的性命,可谓万全之策。 聚合派想发现所有人消失,必须要亲上大雪山,这一来一去,至少要耽搁四五天。 释沣没有后顾之忧,从容跟着乐沧,与聚合派“演”了一场救师突围戏码。 南鸿子修为被禁锢,伤势严重,脸色青白,他在看到释沣时,没露出任何喜悦之色。 ——真突围,还是假演戏,也许聚合派自认做得十分高明,在南鸿子眼里却是十足十的破绽百出。 南鸿子修真前是做什么的? 这种班门弄斧的耍诈,根本不需要释沣做任何暗示。 然而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释沣还没“佯装救人”带走南鸿子,乐沧就接到了急报:北玄派众人全部失踪,事情有变! 乐沧立刻传音质问释沣。 释沣见事有败露,权衡利弊,正待装作不敌退去想办法稳住聚合派时,一个更大的消息传来。 北玄派众人没有下山,而是躲进雪峰某处的确凿消息。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陈禾惊问。 “是凉千山,大雪山上还有乾坤观!” 南北两峰距离甚远,释沣原以为一时半刻乾坤观那边也很难发现。 彼时凉千山已执掌乾坤观,春风惑音术炉火纯青。 北玄派里的人大多冷心冷情,深居简出,很少过问别人的事,凉千山则不然,他密切注意着北玄派,其实他早就发现——聚合派在悄悄与北玄派某些低阶修士联络。 但是,名义上与释沣能称之为友,相识三百年的凉千山,却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释沣。 他隐瞒着,他猜测着聚合派大概是想打北玄密宝的主意,他不动声色的按捺住了乾坤观的人,悄悄等待事情的进行。 北玄派众人失踪,凉千山立刻暗中将消息传给了聚合派,他要做鹬蚌相争的渔翁。 “难道他控制了北玄派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