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时常来崇政殿,督主又看似和娘娘走得近了些,几位太妃宫里是有些闲言碎语,但前朝还未有人知晓。” 陆行舟沉默许久,才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让人把嘴巴都管得紧些。” “是。”三七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才敢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泌出的冷汗,一阵后怕。 这会儿才有心思品味督主对此事的态度。 虽说是他误会了,但三七自问对督主的了解,若这事果真只是捕风捉影,恐怕不会这样轻飘飘揭过。 所以督主对娘娘到底……三七有点看不明白了,不过想来,继续对长安宫的人客气些总没有错。 书房内,陆行舟面色古怪地看着面前的锦盒,最终拉开抽屉,将盒子收进去。 两天后,小皇帝身体完全康复,姜芮继续教他念书。 她很快发现,以往总是在崇政殿批看奏折的陆行舟,现在行踪忽然变得不定了,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让她碰上面。 她装着随口一问,从小内侍嘴里套出了话,原来在她来崇德殿之前,陆行舟都是还在的,而每当她要来的时候,他就恰好去了别处。 之前两个月都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更何况还是连着好几天。 姜芮便明白了,陆行舟是在有意回避。 得出这个结论,她非但没有一点着急,还越发的气定神闲。 他躲她,对她来说是好事。 如果对陆行舟而言,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又何必躲她? 只有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有了不同的意义,才会产生不确定、退群、回避的心态。 他既然要躲,就给他躲吧。 姜芮如往常一样,每日下午去崇政殿教小皇帝读书。有时候会向内侍问一句陆行舟,有时候不问,随意得像是她问起他,只不过是心血来潮,临时起意。 夜晚,陆行舟私宅。 “……未时三刻教陛下习字,申时一刻用了点心,酉前回长安宫……”一人立于地下汇报。 等他说完,房中安静了许久,才响起另一道声音:“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那人老实回答。 烛火微跳,陆行舟坐在暗处,看不清神色。 三七站在房外,百无聊赖盯着台阶下草丛里一只萤火虫。房门吱呀一声,有人出来后又关上了门。 他忙凑过去,小声问:“今天娘娘问起督主了么?” 二八仍是那副没有起伏的语气,“不曾。” “哎呦,”三七一下子苦了脸,“今夜督主心情肯定不好,咱们又要不好过了。” “是你不好过。”二八说。 三七很恨瞪他:“你小子别得意。你说你是不是傻?白天在娘娘面前,娘娘没问你不会提起吗?你不会引着娘娘去问吗?你说你这样的木头脑袋,长得不如我好,人没我聪明,嘴没我甜,碧桃怎么会看上你?” 二八没说话,只居高临下看了眼他的头顶,意思很明显。 三七气得跳起来踢了他一脚。 踢完后二八回去休息了,他还得唉声叹气的守着。 能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嘴贱,好好的在督主面前瞎说什么心意不心意,这下好了,原本就不太正常的人,眼看就要整疯魔了。 可他真的搞不清督主到底在想什么呀。 说喜欢娘娘吧,他老人家好像没那个意思,这几天一直在回避。 说他不喜欢吧,最近两天又开始让人汇报娘娘的行踪,什么时间、在哪里、干什么、说了什么话他都要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