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过去继续审问?” 巧茗听他说话时中气十足,脸庞也还红润,知他就算有些微伤口,也不会严重,便放下心来。 韩震则道:“不急,且关他几天。” 又问:“你受伤了么?” 顾烨答道:“并非属下受伤,这是同去的侍卫李金初的血,那夏玉楼看起来文质彬彬,想不到却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又诡诈,伤了我们两个人。” 韩震命陈福给每个追捕夏玉楼的侍卫都发了一个金锭,受伤的那两个人又再翻倍,之后嘱咐顾烨:“你们加强人手,好生看着,在审问他之前只准喝米汤,其他吃食,饮水,一概不准给。” 说这些话时,他身子离了椅背,微微前倾着。 既是个狡诈又武功高强的,那便好生饿上一饿,耗尽了他的心气儿之后,不怕问不出实话。 最不济,还有拱卫司的大刑在后面等着呢。 顾烨领了命令离开了。 韩震靠回椅背里,巧茗机灵地捧了一杯茶来喂他,韩震早先失血过多,本就容易渴,刚才又说了一番话,正是唇焦舌燥,便就着巧茗的手把茶喝了。 之后接过茶杯放在桌案上,拉着巧茗坐到自己腿上,他这会儿不方便抬起手臂来摸她的脸颊,只好低着头把玩她腰间垂下的宫绦,“我原本听你说了,也只是怀疑,但既然他武功很好,想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你房内换掉字条根本不成问题,甚至之前威胁的你人……” 巧茗惊讶地打断道:“陛下,你怀疑他是那个鬼面人?可是……可是……那件主腰上……他是个太监啊……” “弄些相似的东西上去,等干了以后,也看不大出来区别。”韩震淡淡道,“而且,你忘了吗,他是直殿监的,之前那次梁芾交上来的名单里,在御花园洒扫的太监里就有他。” 巧茗还真是不记得那名单里都有些什么人了,不解问道:“那又说明什么呢?那信明明是乔大石捡到的,他拿了夹在其中的银两后,不是就把信丢掉了么?” 韩震解释道:“嗯,是啊,丢在他们装垃圾的筐子里,之后负责抬走的人有大把时间将信取回,也不会被旁人看到。之前拱卫司不是在宫外调查,看谁去取了那信件么,可是许久都不见有任何动静。所以我一直怀疑,或者本来就是宫里的人,根本不会到宫外拿信,再不然,至少也知道那天事情出了变化,不然又是怎么能够直接报复你呢?若是放在夏玉楼身上,倒是说得通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他查探罗刹殿是什么意思呢?陛下,那里曾经住过什么人么?我听那鬼面人的意思,从前我总是去的,若是根本没有人,他大费周章,难道只为了耍我么?” 韩震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累,闭目道:“等审问后便知道了。” * 夏玉楼一关就是许多日,韩震一直没打算派人去审问他。 倒是巧茗如了愿,在大雨停了之后,又由三名御医会诊后,确定她身子健康无忧,腹中胎儿也稳妥至极,终于得到韩震允许,下山去施粥了。 巧茗嘴上虽然说着什么也不做,到了粥棚,却是变了卦,还是决定将亲手盛好的粥碗交到前来排队领取的灾民手中。 这是善举,巧芙和骆宝林也自愿同行。 小道的消息从来传得最快,不多时灾民便都知道今日来施粥的三人都是皇帝的嫔妃,其中两个更是梁太师家的女儿,还有一个甚至还怀着身孕。 “哪个是有孕的娘娘啊?怎么看不出来?”队伍中,几个妇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恐怕是月份尚浅,没显怀吧。” “月份浅应该多歇着,不然胎儿不稳呢,她还下山来赈灾,宫里的娘娘都这么慈悲心肠么?” “可不是,要不能一下来了三个么。” “我觉得是那个,”有个年轻些的妇人指了指巧茗,得意地向同伴显摆自己的发现,“她的裙子系的高,这样穿法,就算是五六个月时显了怀也看不大出来。” 另几个妇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其中一个四旬左右,穿着蓝色妆花缎对襟衫子与靛青马面裙的妇人见到巧茗容貌,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眯起眼睛来,似乎在认真辨认着什么。 ☆、39|39 巧茗今日确实是特别打扮过的,出来赈灾,不宜穿得颜色太过鲜艳,所以,她穿的是蟹壳青的齐胸裙,茶白右衽窄袖衫,外套一件豆绿色银杏叶纹的半臂,看起来十分清爽,又不失娇美。 她肚中的胎儿已经三个多月,为了不拘束孩子的发育,早已不穿齐腰的裙子,所有衣裳都重新裁制,皆是清一色的齐胸裙。 或许因为之前卧床修养了好一阵,再加上各种膳食调养得意,人胖了少许,也开始显怀,在齐胸裙的遮掩下确实看不大出来,只有脱下衣衫时才能看出微微凸起的小.腹。 然而从外表上看不看得出来是一回事,她终归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孕妇,体力上总M.bjzJNF.COm